在他们无家可归,只能暂时借住在此,伺机夺回房產。
何雨水听罢白寡妇的话,觉得已无理由拒绝,便默许他们在家中暂住。
他思虑再三,决定收留他们,並表明立场:“既然如此,你们既已承诺,那就留下吧。”
“给你们十天时间找房,若十天內未找到,你们自行解决住宿,我家不会再留你们。”
此时,他父亲虽点头未语,但白寡妇心中早已欢喜不已。
她盘算著如何將此屋据为己有,从傻子手中夺过產权,转至自己儿子名下,毕竟何天年幼,无法工作也无学可上,未来生计难以保障。
她只盼能早日实现这一目標。
隨后,何雨水带著父亲何大青、白寡妇及天进入傻子家。
途中,何大青忽然问:“何雨水,你哥住在医院几號病房?我打算去看看他。”
何雨水闻言大惊,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决定探望哥哥。
几天前,父子俩才因爭执断绝关係,如今父亲却主动提出探视,让他颇感意外。
他深知哥哥对父亲怨恨甚深,如今见到父亲或许会有激烈反应。
何雨水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告知病房號,让两人见面以尽父子之情。
他相信,若父亲看不到哥哥,定会牵掛不安。
於是,他將305病房的號码告诉了父亲:“哥哥就在那里,想去看就去吧。”
何大青听女儿提到傻子的病房,惊喜不已。
他原以为女儿不会告诉他,如今得知可以探望傻子,內心既急切又担忧,想知道傻子的身体状况如何。
他对身旁的白寡妇说道:“你们先歇著,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傻子。”
话音未落,他便快步离开,留下白寡妇和何天独处。
何雨水见此情景,心中厌烦,转身回房,將两人晾在客厅。
白寡妇对何雨水的冷淡心生不满,暗自咒骂,计划日后报復。
而何天在一旁观察到母亲复杂的神情,却误以为她在为父亲探望傻子之事纠结。
实际上,母亲何雨水正惦记著家中尚未公开的秘密——她已怀孕。
白寡妇带著何天走向另一间房,那是她与前夫曾居住的地方。
踏入房间后,发现家具全换新了,旧物已被傻子丟弃,显然他对他们充满排斥。
白寡妇意识到傻子的厌恶,但仍执意靠近。
最终,白寡妇来到医院,询问到305號病房,径直前往。
到达时,只见秦淮如正在照顾臥床不起的傻子,她笑著递礼给他。
他看见那场景,明白儿子与秦淮如关係不错,可並不知晓两人打算成婚。
一旦得知此事,他猜父亲定然不会认可这段姻缘,毕竟对方是秦淮如。
她是位寡妇,抚养多个子女,这些孩子的负担眾人皆知。
无论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会贸然介入。
但傻子不同,他对秦淮如的孩子视如己出。
不论发生什么,他总是第一时间赶到,给予帮助与守护。
……
父亲踏入他的房间,他却故意背过身去,將父亲视若无物。
父亲见此情景,心中满是悲凉。
但他將这份哀伤深埋心底,表面不动声色,只当儿子在病中撒娇,未多在意便走近床边问:“傻子,我今日才知你被人刺伤,特来看你。
现在感觉如何?伤口还痛吗?”
傻子听父亲絮絮叨叨,明白父亲內心实则掛念,只是不善言辞。
无论何时,父亲从未捨弃过他。
然而今日,面对前来探望的父亲,他却选择冷淡回应,不愿与其交谈。
秦淮如在一旁看著这对父子僵持不下,认为这般局面並非好事,欲缓和气氛。
“伯父,您来啦,快请坐!我去给傻子倒杯水,他说口渴了,刚巧没水了。“她说完起身,拿起热水瓶朝外走去,看似要去打水,实则为创造二人独处的机会。
秦淮如离开后,傻子的父亲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著儿子。
他发现儿子的脸颊明显消瘦,心中满是心疼,伸出手轻触儿子的手。
傻子察觉到父亲的动作,猛地抽回手,语气冰冷:“你走吧,別碰我。”
父亲沉默片刻,嘆息道:“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们兄妹,当初的选择伤害了你们,可我一直想弥补……”
傻子打断他:“弥补?你有资格吗?你现在只是河田的父亲,和我没有关係。
请你离开。”
父亲低头,声音沙哑:“你的妹妹已经出嫁,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事不用你管!”傻子厉声说道,眼眶泛红。
父亲无奈,转身离去,心中满是愧疚与悔意。
“別在这儿让我看见你,见到你,我就心烦。”
傻子的父亲万万没想到,儿子竟对他如此反感,甚至要赶他走。
他不愿看到傻子一直处在愤怒中,这对他的伤势恢復不利。
思虑片刻后,他决定离开,以免加重傻子的情绪。
“傻子,冷静点。
若你不希望见到我,我可以离开,但別伤了自己。”他说,“你的身体更重要。”
傻子听见这话,怀疑父亲不过是虚情假意,想用甜言蜜语安抚他,却猜不透父亲的真实意图。
然而此刻,傻子確实不愿见到父亲,只盼他立刻消失。
这样或许能平復他內心的波动。
傻子的情绪如今十分不稳定,看到父亲在他面前晃悠,心中愈发烦躁。
“既然你不希望看见我,那我走了。
改日有空我再来探望你,明天我会带一锅鸡汤过来,你的喝,有助於身体恢復。”
话音刚落,他未等傻子回应便转身离去。
傻子看著父亲离开病房,听著他最后的话语,忍不住冷笑道:“明天不来送鸡汤也好,即便来了,我也不会喝,更別提吃了。”
傻子的父亲没料到儿子会有这般激烈反应。
他年轻时確实对不起家人,拋下傻子和女儿,与所谓的“白寡妇”私奔。
那时他还很年轻,无法独自承担养育两个孩子的重担,而父亲也有自己的追求。
不能全怪他父亲,若不是母亲早逝,她或许至今仍守护在兄妹俩身旁。
傻子的母亲早已离世,留下父子俩相依为命。
回想起儿时的艰辛,傻子心中满是委屈。
若非几位大爷的接济,他们恐怕早已饥寒交迫。
如今看到父亲一脸愁容走出走廊,秦淮如便猜到父子俩又发生了爭执。
作为旁观者,秦淮如决定上前寒暄几句。
“伯父,您不如再坐会儿?傻子现在恢復得不错,不像刚来时那样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的伤口还在癒合期,出院后一定要小心护理,否则容易开裂感染。“
傻子的父亲点头称是,表示自己也想儘快离开,毕竟在医院里看著儿子总是心乱如麻。
秦淮如承诺会好好照看他,这才让傻子父亲稍稍安心。
他的伤口深得无法独自下床,全靠別人扶持。
“柱子就麻烦你了,辛苦你了。”秦淮如没多言便掛断电话,她得赶紧回家,白寡妇还在等她,要是回去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说完,傻子的父亲转身朝医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