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傻柱的话,於莉与林经对视一眼,深知傻柱性格固执,一旦决定便不会更改。
昨晚的风波更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这几乎成了他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但两人相信,傻柱终会坚持本心,妥善解决自己的问题。
这是他的事,唯有他自己能给出答案。
“如此便好。
我们前来只是想確认你的状况。
昨晚的事既然已成定局,就莫再纠结。
认准自己的路,顺其自然即可。
若无其他困扰,先吃点东西吧。
看你这状態,无论发生什么都得填饱肚子,没有什么是迈不过去的。”
“说起来,你今天不是要去工厂吗?怎么在这儿?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去忙吧。
我这儿没事,別为我操心。”
“既然你一切都好,我们就安心了。
那我也得回工厂一趟,那边还有些事等著我处理。
有什么事隨时找我,我一定帮忙。
別胡思乱想,按自己的路走就行,不用顾忌任何人。
那我们先走了。”
此时,外面依旧如常,四合院里的人都已散去。
但当林经和於莉走进傻柱家时,他们又从胡同口探出头来,其中包括李婶子。
“他们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不知在谈什么,看起来像是来劝傻柱的。”
“这两天这两人快把门槛踩破了,看来又是来说和的。
没好事,要不是他们,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把错都推给我,还说些难听的话。”李婶子说道。
这时,胡同后方传来脚步声,四合院里的人回头一看,竟是傻柱的妹妹。
她轻咳一声,示意李婶子別再说了,但李婶子似乎没察觉,仍兴致勃勃地说著,唾沫横飞。
“李婶子,今天閒得很啊?没活儿要干吗?非要在背后议论別人家的事?要是换成你家的事被別人这么传,你会高兴?咱们住在同一个院子,何必做这种事?哪家没点事?有些表面,有些藏在背后,像你们这样多嘴的实在让人討厌。”
...
李婶子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来的正是傻柱的妹妹,脸瞬间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好意思地对何雨水说道: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何雨水啊!”
“好几天没见你来四合院了,今天怎么有空?”李婶子赶忙转移话题。
刚才她隨口说了一些不太合適的话,恰好被何雨水听见。
儘管何雨水平时爱管閒事,但这次偏偏让她撞见,李婶子自觉理亏,於是涨红了脸,急忙换了话题。
“是啊,来得真巧。
你们正忙著迎接呢,住在一个院子,也算没白住。
大家都各忙各的吧,少管閒事,行不行?”何雨水说完便径直走过李婶子,头也不回地往傻柱家走去。
站在原地的李婶子满腹疑惑,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被数落了两次。
“瞧她那副样子,好像我得罪她了似的。
你们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不过是閒聊而已,也没提她家的事。
再说,她家的事不是明摆著吗?怎么全都冲我发火?我又没做错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李婶子越想越气,甩手回家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散去,没人愿意留在原地自找麻烦。
大家都知道傻柱家的事已经够闹腾的了,此刻谁也不想蹚这趟浑水。
林经和於莉刚要离开傻柱家,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怒气冲冲的何雨水迎面而来。
“何雨水,你怎么又来了?家里没事干啦?”
於莉明白,何雨水肯定是因为听说昨天的事才跑来找茬的。
作为姐姐,她理解弟弟的心情,如果换作是自己,也会为哥哥打抱不平。
於是,她主动上前询问缘由。
“是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
没人告诉我,只是在路上听见四合院的人在议论,我才好奇问了一下,原来昨天发生了这样的事。
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会上门討个说法。
他怎么能非要娶秦淮如呢?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想逼婚?为什么要把这些麻烦都推给我哥?凭什么他就得替他们收拾烂摊子?我就不信他还能把责任赖给我们。”
何雨水越说越生气,目光一直瞟向傻柱的方向。
她一直反对傻柱娶秦淮如,深知对方是个怎样的人,还带著三个孩子和婆婆,这样的负担谁愿意背负?得知昨天的事后,她更是气愤难当。
“真是没法忍了!要是我家真没人,我就去他家闹一回,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凭什么只让他来闹,我们就不能反击?”
林经和於莉正准备离开时,恰好遇到怒气冲冲的何雨水往屋里走。
何雨水一见到傻柱,立刻跑过去仔细打量他,確认他是否受伤。
看到傻柱安然无恙,她的语气马上缓和下来。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没打你吧?你怎么这么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应付这种蛮横的人。”
林经和於莉担心何雨水情绪失控,若在此时离开,她可能会衝动地去找秦淮如理论。
昨天的事情才刚平息,不能再让她搅局了。
贾张氏可不是好对付的,昨天气冲冲地离开后四处寻衅,若今日何雨水真要去她家生事,岂不就跟傻柱搅在一起?
到时无论找多少藉口都脱不了身,此刻无论如何都得冷静,绝不能去秦淮如家闹事。
於是於莉看向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