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被丹纹认主了！”

方闯抬手，把那枚未成的丹核扣起，高声道：

“从今日起，清魂掛副帐秦凛！”

“此人命真，丹將成！”

“谁要敢说清魂借火乱命——就来接这一炉！”

副帐墙上的“秦凛”二字刚落定，灶后火缸自燃，符灰化火，一条新火纹逆著帐墙爬上来。

钟芷惊道：“有人点了魂应契！”

“远契反成实命，这人——不是闭关，是衝来了！”

陶清柔抬头看著那火纹燃尽最后一笔，低声念出：“秦凛已至。”

“这命，是他亲自走来的。”

方闯扣著丹核，语气平静：“把炉关了。”

“这丹，他来成。”

“咱清魂，不成別人的命，也不替人点命。”

“这颗丹——归他。”

钟芷立刻下令，副灶三號火纹断气，丹鼎收温，一缕未成的火魂在炉口游走。

三刻后，秦凛走进清魂灶堂。

身穿旧式术袍，一路火符自燃，一步不退。

梁野看见他，脸直接白了：“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是答应我们只掛名，不露面的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杂灵籍，魂印不认宗！”

秦凛看都没看他，直接对著灶堂拱手：“我是秦凛。”

“命在，火认，丹不认我，我自认。”

陶清柔將未成丹核递给他：“你还炼吗？”

秦凛接过丹核，低头看了三息，摇头：“这不是我的。”

“这丹——是清魂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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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帮上一手，不敢认。”

“但这命，是我真送的。”

方闯看著他：“那你想掛墙，还是想掛灶？”

“清魂不认功。”

“我们只认你到底想把命放哪。”

秦凛把那颗丹核放回鼎上，一字一句道：“我来，不是求丹。”

“是求命。”

“但不是借的。”

“我要的是副帐实写，我命归灶。”

“给我灶、给我炉、给我火。”

“丹成归你们，命帐归我。”

“我用这一命，换一件事。”

陶清柔问：“什么事？”

秦凛声音低哑：“我要杀一个东岭真传。”

“杀完，我命断、火断、契断。”

“谁都不用替我记帐。”

“只留清魂一笔话——”

“此人命，值一杀。”

灶堂寂静。

方闯忽然转头朝任灵吩咐：“把副帐墙第三行空出来。”

“不掛命。”

“掛事。”

任灵怔住：“你真要破规？”

“帐墙从来只记命和丹，记事是违禁。”

“宗主要翻起来，就是清魂立私帐。”

方闯笑了笑：“宗主愿翻，他自己先得掀得动这灶。”

他看向秦凛：“你说你命值一杀。”

“那我们清魂，就给你帐值一行。”

“从今天起，副帐墙第三行——准掛命事。”

“只要你敢点命，咱就敢写。”

秦凛站定在灶前，双手合印，灶火未升，自燃魂灯。

一道血契跃起，轰入炉底。

他低声道：“命我点了。”

“清魂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