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进去稟告了贾敬,说是门外有一人称是贾蔷,正在敲门。
贾敬缓缓睁开双目:“呵呵,等的人终於来了,你去把人撤了吧,把贾蔷带进来。”
脸色也是有点阴沉的说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家搞出这么大阵仗!”
守卫把小门开了条缝,“蔷爷,快进来!”
贾蔷进来后,一路骂骂咧咧的从大殿侧道直达净室。
进了净室,见了贾敬,还不等贾敬询问,便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贾敬脚跟。
然后做出惊恐状说道:“求祖父做主啊,那荣国府贾璃,狂悖不堪,逆尊上,为了一点小事,就將珍大伯,就將珍大伯给去了势了!”
说罢,就匍匐磕头,不敢言语。
对这位祖父,贾蔷相当惧怕,他从小就没有见过祖父脸上有过任何表情。
贾敬平淡的说道:“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是因为何事?再说贾璃一小儿,也不过是兵部的员外郎,如何有胆子、有能耐,能將珍儿去势,府內的家丁是摆设吗?”
一连的疑问,让贾蔷唯唯诺诺的將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贾蔷当时不在现场,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还是后来贾蓉吩咐他来找贾敬,才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贾蔷不敢添油加醋,复述了贾蓉的话。
“人参?贾璃?衙役?去势?再加上这玄真观!”贾敬慢慢將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突然,贾蔷看见,贾敬那多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嘴巴已经咧开,伴隨著疮疤,显得尤为恐怖。
“哈哈哈!贾家有后啊!”贾敬笑到最后,已经大笑出了声音。
贾蔷听到这话,很是疑惑,“贾家本来就有后啊?即使珍大伯被阉割不能生育,不是还有我和贾蓉嘛!”
贾蔷见贾敬笑个不停,也不敢做声,只等贾敬笑的咳嗽不已,才轻声呼喊道:“祖父?”可还是不敢靠前给他拍抚后背。
“无事,拿纸笔来。”道观守卫立即拿来了上好的湖笔和宣纸。
墨是早已磨好的,贾敬用毛笔蘸满墨汁,写下了五个大字:“有空来坐坐!”
“刘夏,去將这几个字,贴在大门口!”贾敬吩咐侍卫道。
侍卫刘夏看著这几个大字,百思不得其解,不敢违背贾敬的命令。
直接將这几个字贴在大门上,还贴心的点了两个大灯笼。
等侍卫去后,又拿著信笺写了几个字,装在信封里,烤漆封印。
“贾蔷,明日拿去给荣府的赦老爷。”
“祖父,这是?”
“下去休息吧!”
见贾敬不解释,贾蔷也不敢多问,“是,祖父!”
贾璃这边正在与甲士们,一起吃著冰冷的麵饼和酱牛肉,不宜生火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接到围困玄真观的百户来报,观门点起了灯笼,上面贴了一张白纸,写著“有空来坐坐!”五个大字。
贾璃將牛肉放进嘴里嚼了嚼,有点老啊。
他也不想想,这年头正经人谁杀牛,基本都老死之后才屠宰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