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猛地一扯韁绳,那马长嘶一声,转身而去,带著一眾侍卫扬尘而去。
只留下荣国府眾人呆立原地,满心愁绪,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不知这难关该如何度过。
回去的路上,参谋悄悄问道:“大人,真的如此逼迫贾家?毕竟..:”
程知党狡猾一笑:“钱不钱的无所谓的,咱们抄几家就几百万两了,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了!”
“目的?咱们不是捞钱来了?”参谋疑惑的问道。
“此番过后,他们家在京营的势力,应该彻底断绝了!”
“大人英明啊!这是温水煮青蛙啊,贾家如此之怂,谁还愿意跟著他们啊!”
“哈哈哈,走,去下一家!”
在贾府的荣禧堂內,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贾府眾人包括贾宝玉居然也在,大家围坐在一起,面色皆是一片阴沉。
那京营节度使程知党勒索的事情,如同一座大山,压得眾人喘不过气来。
当家的贾母先开口,他眉头紧锁,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轻抿一口参茶后,重重地放下茶杯。
她长嘆一声:“此次那京营节度使程知党索要五十万两白银,实在是狮子大开口。”
“咱们贾府虽说家大业大,可如今各处开销也大,建园子所需的银两还是问薛家借的北“一时之间,这巨额银两如何凑得齐?”
眾人不敢接话,王熙凤坐在一旁,秀眉紧,急忙说道:“老祖宗,如今这局面,咱们能不能托宫里娘娘,在当今面前说说好话,先把二爷给放了?”
王夫人一听,冷哼一声,不悦道:“凤丫头,此事休提,现在局势本来就不稳当,程知党既然敢上门,必定有所仪仗,说不定就是圣上的意思,你让娘娘出面,岂不是害了她!”
贾母也开口说道:“此事因贾璉而起,千万不能让宫里娘娘为难,贾赦你们大房应该拿出大部分银两。”
贾赦满脸愁容回应,说道:“母亲,我这已经將府里能变卖的物件儿都清点了一遍,
可即便如此,离那五十万两还差得远吶。
“况且这事儿又急,现在局势不稳,也没人敢收那些古玩,三天期限眨眼就到,这可如何是好?”
李紈在一旁轻声安慰凤姐:“子,您也別太著急。父亲离去的时候,留下了不少银钱,我一会拿给你。咱们府里的人脉也广,要不试著向其他亲友借借看?”
王熙凤感激的看著她,没想到府內最后能帮她的居然是李紈。
贾宝玉听著眾人的话,吐槽说道:“老祖宗,以咱们的家世,为何那区区节度使敢来敲咱们竹槓?”
“咱们不给又能怎么样?”
贾赦冷声说道:“咱们不给,你璉二哥应该会被斩首,咱们贾家也逃脱不了干係!”
贾宝玉鄙夷的说道:“都怪璉二哥,那时候非要去当吴王的狗腿子,这下好了,连累大家受罪。”
凤姐怒目相对,“宝玉,你要是有能耐,就拿出五十万两银子,否则別在这说风凉话!”
王夫人护短的不行,“凤丫头,宝玉说的也没错吧,是璉二识人不明,怪得了谁?”
贾家眾人一直以为程知党上门敲竹槓,是因为拿著贾璉作筏子,殊不知人家看中的是贾家在京营的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