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祺仔细一看,忽然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髮胶!是髮胶!”
“龙队抹髮胶了?”
一直以来,乒坛都流传著一个传说。
乒坛有三个人不好惹。
抹髮胶的马瀧,刚睡醒的藏,镜头外的许。
桌球界,有一种无敌,便叫做“抹了髮胶的马瀧”。
当初,里约奥运会。
髮胶龙意气风发,携手张霽科、许,三剑客共同铸造了国乒史上最热血最辉煌的时代。
更不知,里约三剑客,是多少人的青春,以及对国乒巔峰时期的追忆和嚮往。
遗憾的是。
时隔多年,物是人非。
而髮胶龙也从此留在了无数球迷的记忆里面。
没想到,今天晚上,当年那个抹著髮胶征战里约的马瀧,再次出现在了赛场上。
如巔峰重临!
线上线下,无数球迷,同样也发现马瀧抹了髮胶。
记忆,瞬间回到当年。
要时间。
现场一片欢呼。
“马瀧!”
“马瀧!”
“马瀧!”
与此同时。
“马瀧抹髮胶”的词条,登上热搜榜,瞬间衝上榜首。
討论热度,居高不下。
“天吶,我没看错吧?马瀧居然抹髮胶了???”
“有一种无敌,叫做髮胶龙—————-龙队,加油!“
“妈呀,髮胶龙重现江湖!我的眼晴要裊裊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髮胶龙,我的里约三剑客,我那逝去的青春啊!”
“抹了髮胶的马瀧是无敌的,不可战胜的!”
xuperman直播间。
目睹抹了髮胶的马瀧,许同样感慨万千。
作为里约三剑客之一,里约奥运会,同样是他这辈子最美好也是最重要的记忆。
剎那间。
往昔的种种,涌上心头。
许情不能自己,取下眼镜,扭头过去,揉了揉眼睛。
“烁哥,你哭了?”
程靖祺轻轻地拍了一下许的后背,
“没有。”
许吸了吸鼻子,“我只是—————-今晚风太大,眼晴进沙子了。『
又顿了顿。
这才转过身来,眼圈兀自有些泛红。
“里约奥运会,马瀧最喜欢抹髮胶,他那时候的状態,真的是巔峰无敌,杀疯了。“
许忻深呼吸。
眼中神情,充满回忆。
如今,距离里约奥运,一晃八年过去。
又过了两届奥运会。
但,倘若要论令人印象深刻,莫过於里约。
那时候,刘国良还是个不懂球的胖子。
那时候,马瀧头抹髮胶春风得意。
那时候,张霽科残血镇守半区。
那时候,许双打配合无敌。
“你看后面的比赛,马瀧抹过髮胶没有?”
许手肘撑著桌面,十指交叉,托著下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自从里约奥运会以后,马瀧第一次在赛场上,抹了髮胶。”
“我不太记得了。”
程靖祺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大满贯赛,龙队是第一次抹髮胶。”
问题是。
无缘无故的,马瀧为何会突然心血来潮,再次头抹髮胶?
“我觉得--只是个人看法,马瀧这次比赛,特意抹了髮胶,可能是有两层意思。”
许想了想道,“一是想要告诉大家,此番跟陈金交手,他不会手下留情,
更没有什么故意让球。”
此前,马瀧曾输了几场內战,外界便有“马瀧让球”之说。
而这一次,也是內战。
又是新老对决。
倘若马瀧贏了,无数讥讽之词,势必涌向陈金。
可马瀧若是输了,“让球”的质疑,定会縈绕陈金。
故而,马瀧抹髮胶此举,便是在告诉外界,这场决赛,他必定全力以赴,绝不会让球。
“二是——”
听得许续道,“我也只是猜测,大家別喷我---马瀧可能是想用这种方式,跟赛场做一个告別。”
髮胶龙,无疑是马瀧的巔峰。
如今,马瀧抹上髮胶,或许是想將自己最意气风发的一面,留给赛场。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许的推测,
至於马瀧心中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此时的马瀧,在现场无数的欢呼声中,早已登临赛场。
在属於自己的休息区,认真而又仔细地做著比赛前的各种准备。
脱去外套,从背包里拿出毛巾和水瓶。
將球衣扎进球裤,重新系好裤带。
一如往常,並无两样。
另一边。
陈金神情镇定,有条不素地整理著东西。
瞧他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半点紧张。
倘若换了其他新人,面对这位双圈大满贯,早就诚惶诚恐,紧张兮兮了。
可陈金,內心似乎毫无波动。
一切准备就绪。
转过身去。
隔著赛场,望向对方。
此时。
马瀧拿著毛巾,正好转身,与陈金遥相对峙。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甫一接触。
“轰!”
如火星撞地球。
这场比赛,到底是新王登基,还是旧神卫冕,谁也无法预料。
唯有球落地,方能见分晓。
“呼陈金暗自吐了口气。
几乎同时,与马瀧迈开步伐,朝彼此走去。
决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