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决胜局时,原本也是丁小伟7:3领先。
结果,却接连几个无谓失误,葬送好局,被陈梓涵翻盘。
丁小伟止步十六强,而陈梓涵则是成功普级八强。
“哪有的事。”
丁小伟摆了摆手,矢口否认,“我这次可是衝著冠军来的,怎么可能给你放水呢?”
“是你打得好,我技不如人。”
然而。
无论丁小伟如何解释,陈梓涵始终坚定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恭喜大家杀进八强。”
陈金面带微笑,端起汤碗,“我在这里,以汤代酒,预祝各位更上一层楼,
拿到更好的成绩。“
“干了!”
眾人端著汤碗,齐声欢呼。
“矣,等等。”
张嘉豪发现自己碗里的汤,早已喝光。
可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自己又岂能不识趣?
左顾右盼。
见谢名扬还剩了大半碗汤。
“姓谢的。”
“匀我一点。”
不等谢名扬反应过来,张嘉豪强行从他手中夺过汤碗,倒了小半碗,这才还给谢名扬。
谢名扬皱眉道,“我喝过的。“
“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个什么劲儿。”
张嘉豪兴致正高,哪里顾得上这许多讲究,高高举起汤碗,“干了!“
言讫。
一饮而尽。
放下汤碗,张嘉豪一抹嘴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进了八强,我的目標就是冠军。”
“无论是谁,只要站在我对面,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杀进八强,没了后顾之忧。
接下来的比赛,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按照眼下这般局面,战俘营的內战,已然无法避免。
在赛场外,彼此是兄弟。
但站上了赛场,那就要明算帐了。
“说得好。”
欧阳良禽等人同样存了如此心思,“俺也一样。”
哪个少年的心中,没有一团火?
何况,这次全锦赛,是他们距离冠军最近的一次。
此时不奋力一搏,难道还要等到陈金参赛?
“对了,小伟哥。”
陈梓涵忽然想起一事,有些奇怪,“你之前不是齐鲁队的吗?为什么这次代表的却是江南队呢?”
“一言难尽。”
丁小伟迟疑了一下,“我是跟著教练一起离开齐鲁队,加入江南队的。”
其中牵扯太多,並非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况且,事关教练和齐鲁队的矛盾,更加不足为外人道了。
陈梓涵也很识趣,不再追问。
便在此时。
忽闻欧阳良禽大声道:“八强赛的抽籤安排出来了。”
立马將眾人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我的对手是孙闻。”
欧阳良禽道,“老秦的对手是京队的黄友政。”
“安阳和老陈要打一场內战。”
听到这。
张嘉豪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那我八强赛的对手岂不是———“
“是的。”
欧阳良禽点头,“张、张兄弟你的对手是许。”
“日!”
张嘉豪言简意咳,將自己此时的心情展露无遗。
虽然许已从国家队退役,从此不再参加国际赛事。
而且,三旬老將,平日里忙碌於自己的事情,许久不曾系统训练。
但,许的实力,仍旧不容小。
对於这一点,陪著许练球的张嘉豪,再也清楚不过,
不可否认的是,许的步伐速度,早已不復当年巔峰之时。
然而。
百足之虫,断而不蹶。
凭藉细腻的台內控制,凶悍的前三板,以及正手弧圈,许照样可以在赛场上呼风唤雨。
否则,又如何能杀进全锦赛八强?
这就是老將扎实的底蕴!
三剑客垫底,那也是跟马瀧和张霽科这种顶尖高手相比。
绝不是寻常嘍囉可以碰瓷的。
“完了。”
张嘉豪眉头紧皱,忧心,“如果对手真是哥的话,那就有点难顶了。”
毕竟,他现在的打法,本就是受到了许的指点。
以许的打法,跟许去打,那不是妥妥的许门弄斧自取其辱吗?
“稳住!”
“比赛还没开始,我怎么能提前认输?”
张嘉豪深呼吸,镇定下来,“这场比赛,贏了血赚,输了不亏。”
“张家的列祖列宗,一定要保佑子孙顺利杀进四强。”
“如果子孙能进四强,明年清明的纸钱翻倍,另有別墅豪车相赠。”
正当张嘉豪在心里暗自祈祷之际。
突然。
听得欧阳良禽“”的一声,好像发现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
“怎么了?”
秦文杰问道。
“赛委会刚刚发了公告。”
欧阳良禽抬头看了眼张嘉豪,神情有些古怪,“魔都队许由於右臂肌肉拉伤,所以退出了男子单打八强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