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哪里?”
“半岛酒店,还是以前那个房间。”
“我马上过来,你等著我!”
蔡绍芬像一阵狂风似的衝出房门,飞快地奔跑著。
空气呼呼在从她的身边掠过,脚踩在地上发布噠噠的响声,时间就像粘滯的淤泥想把她拖住,但根本阻挡不了一颗与爱人相会的心。
收工的tvb员工看到夕阳的余暉中,一个白衣白裙的少女在漫天金色中飞奔,
那义无反顾的模样,宛如一只扑火的飞蛾。
蔡绍芬拦了一辆计程车,告诉司机去半岛酒店。
司机將车开得飞快,但蔡绍芬眼里还是太慢了,她恨不得马上就抵达半岛酒店,不住催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司机被催毛了,破口骂道,投胎最快了,
你要不要去?
计程车风驰电般开到半岛酒店,蔡绍芬把钱给司机后,打开车门,往酒店里衝去。她进入酒店大堂,坐电梯来到方致远所在楼层。
蔡绍芬心臟碎碎地跳著,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来到房门前,她做了个深呼吸,轻轻敲了敲门。
伴隨著开门声响起,那道魂牵梦蒙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方致远微笑著道:“一个多月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蔡绍芬站在他面前,傻傻地看著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没有討厌我,他又回来了!我又见到他了!
方致远捏著她肉肉的脸颊:“怎么,不认识我了?”
蔡绍芬哇的哭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就像是冲向烛火的飞蛾。
她挥著拳头用力在他身上捶了两下:“大坏蛋!大坏蛋!”
方致远特別无辜:“我怎么成大坏蛋了?”
蔡绍芬用力抱著方致远,使劲勒著他的腰,生怕他消失了:“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走了那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了呢?”
方致远嘻嘻笑道:“你这么漂亮,我怎么捨得啊?”
蔡绍芬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抬起脸看著他,眼泪汪汪地地道:“你不捨得,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等你电话,一天等,两天等,结果一直等不到。我到酒店来找你,可酒店的人告诉我,你已经退房走了。”
她越说越委屈,越哭越伤心:“我想你肯定是討厌我了,不想再见到我了,
可是我想不明白,我真有那么討厌么?你真的已经嫌弃我了么?”
方致远见蔡绍芬哭得如此伤心,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他本以为《千里滔滔心》很快就可以过审,就没有给蔡绍芬说,回到內地之后,他在几个项目间跑来跑去,每天都是从早上忙到晚上,完全忘了蔡绍芬的存在,根本没有想到蔡绍芬会因为找不到自己而伤心难过。
方致远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伸手抹了抹她眼泪的眼泪,柔声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只是太忙了,我在內地,联繫不是很方便!你看我忙完,不就马上就来找你了嘛!“
蔡绍芬哽咽著道:“再忙也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啊!”
方致远柔声安慰道:“是我不对!別哭了!別哭了!”
过了一会儿,蔡绍芬轻声哀求道:“你別嫌弃我好不好?”
方致远柔声道:“不会的,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过了半响,蔡绍芬將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你对我说,你已经厌倦了,找到了更好的女伴,不想再见到我了!
早上起来之后,我特別难过,我以为你真的嫌弃我了呢!”
方致远柔声安慰道:“梦是反的!我不就来找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