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剧组最辛苦的无疑是魏子和李成儒,他们提前两个多月到煤矿体验生活,跟矿工吃住在一起,跟他们一起下井,把自己变成了真正的煤矿工人,而在拍摄的过程中,他们不但要在矿井下表演,而且要穿著厚衣服,在烈日下表演,真的是挥汗如雨。
现在电影正式杀青,他们如释重负,坐在一起閒聊。
李成儒告诉魏子,他发现自己最爱的还是表演,以后他不再做生意,而是要专心致志的做演员。魏子对此非常支持,他觉得李成儒能成为非常优秀的演员。
单论辛苦程度,吕悦比魏子和李成儒还要辛苦,因为这部电影的镜头以跟拍为主,所有的镜头都需要肩扛完成,而且这部电影的长镜头特別多,需要长时间扛著摄影机拍摄,对摄影师的体能和身体素质是巨大的考验。
这是吕悦从影以来最辛苦的一部戏,是他从影以来最危险的一部戏,但也是他拍得最开心的一部戏。现在听到电影杀青,他將摄影机放在旁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笑容的看著眾人欢呼拥抱,他的右手轻轻摸著摄影机,就像在摸自己的孩子。
毛孩除了电影刚开机的时候,因为矿並墙壁上的煤块垮塌被嚇到,著要升並外,其他时候都非常坚强,他觉得自己是战土,不能给部队丟人。
现在听到电影杀青,他抑制不住悲伤,呜鸣地哭了起来。
魏子和李成儒见状,就像真正的二叔,都过来安慰毛孩。
方致远望著激动的眾人,想起了电影拍摄过程的种种经歷。
《盲井》从开始到杀青,经歷了很多困难,大家不但要冒著危险,到矿井里拍摄,而且电影的故事发生在冬天,演员需要在夏天穿著很厚的衣服进行表演,对演员们来说,这真的是巨大的考验,但没有哪个演员抱怨,都兢兢业业的完成了表演。
正因为大家付出了很多,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家。
儘管他会把《盲井》送到三大电影节,会让电影在电影节斩金夺银,但他没有发行这部电影的打算,电影既不会在国內上映,也不会在国外上映,除了电影节评委,普通观眾根本无法看到这部电影。
电影不能上映,演员和工作人员努力的成果就无法被看到,那他们的心血就被浪费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努力被摄影机记录了下来,会以纪录片的形式跟大家见面,他们的努力还是能被观眾看到。
想到这里,方致远站了起来,让张阳把高音喇叭拿来。
方致远握著高音喇叭,站上椅子,大声道:“大家听我说几句!”
现场所有人都停下来,静静等著方致远讲话。
方致远作了个深呼吸,慷慨激昂地道:“《盲井》从六月底到今天,用了將近三个月的时间,
终於顺利杀青!在这將近三个月的日子里,我们顶著烈日拍摄,我们在矿並里顶著危险拍摄,我们在舆论的质疑中拍摄,现在电影终於杀青了!让我们高呼,杀青快乐!”
剧组所有人齐声高呼:“杀青快乐!”
方致远笑了起来:“我是学製片的,本来没有想过做导演,之所以执导《盲並》,完全是被逼无奈。由於是第一次当导演,是新手上路,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如果没有大家的信任,没有大家全心全意的支持,电影不会这么顺利的杀青!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能遇到你们,是我的幸运,也是《盲並》的幸运!
现在《盲井》正式杀青了,大家的工作也顺利结束,不过《盲井》的征程才刚刚开始。大家都知道,我拍这部电影就是为了送到国际电影节拿奖,等电影后期做完,我肯定会把电影送到电影节,会去衝击最高奖,你们一定会以这部电影为荣!”
要是北电以及评论界的人听到这话,一定会觉得方致远狂妄无知,北电导演系毕业的专业导演想进三大电影节都千难万难,你一个没有学过导演技法的门外汉,第一部电影就想入围三大电影节,还想拿最高奖,简直是痴人说梦。
现场所有人都觉得方致远的话没问题,尤其是吕悦这种专业人土,他们知道方致远的能力丝毫不逊张艺某、陈楷歌,方致远对视听语言的理解和创造力,甚至在张艺某、陈楷歌之上,《盲井》
完全有能力衝击三大最高奖。
想到自己参与的电影能到三大电影节衝击最高奖,现场所有人都兴奋异常,心里涌起了一种难以的成就感,就好像高考成绩考得特別好,有机会进清北似的。
他们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噼啪啪地鼓起掌来。
“今天过后,《盲井》剧组正式解散,大家开始新电影的拍摄。我不想说什么离別的话,那太矫情。我只想说,杀青不是告別,而是新的开始,未来我们一定会再次合作。我就不多说了,晚上七点,中国大饭店吃杀青宴,我们不醉不归!”
方致远右手握拳,高高举起,仿佛举起了三大最高奖盃。
现场再次响起如潮的欢呼声:“导演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