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凌泽没想到竟然会扑个空。
行舟一直带人暗中盯著,萧清禾和春喜一直待在包厢没出来,但他推开门,人却不在。
两人这是做什么去了?
萧清禾也在脱离掌控还有被戏耍的滋味一起涌上心头,卫凌泽的表情变得阴森可怖,雀枝被看得头皮发麻,磕磕巴巴地把春喜之前想好的藉口说出来:“回大少爷,沈少夫人突然来月事弄脏了衣服,少夫人陪她回侯府换衣裳了。”
“她们回侯府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走正门,而且你为什么不跟著一起去?”
“这事毕竟是女子隱私,叫人瞧见不好,沈少夫人和少夫人就走的后门,而且沈少夫人也不让奴婢跟著,奴婢只能在这儿等著。”
卫凌泽屈指轻轻叩著桌子,过了会儿起身,带人去了清远侯府。
门房把人迎进府,立刻去向莫氏稟报,莫氏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来到前厅。
“不知卫公子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莫氏一脸討好,特意吩咐下人去泡上好的茶,然后就唉声嘆气地诉起苦来,“真是家门不幸啊,竟然娶了这么个搅家精回来,上次我生病没去太傅府,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我那女儿向来胆小怕事,也不敢违逆她嫂嫂……”
莫氏一直惦记著春喜在太傅府让卫凌泽当眾下跪道歉的事,如今有机会当面解释,自然要把自己撇乾净,免得卫凌泽到时迁怒沈清越。
卫凌泽並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压著脾气打断莫氏:“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是来接我夫人回家的。”
莫氏狐疑地看向贾嬤嬤,贾嬤嬤立刻道:“门房说,午饭后少夫人带著卫少夫人一起回了侯府。”
“她怎么回事,带卫少夫人回府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莫氏很是不满,却没让贾嬤嬤去问心院找人,而是扭头又对卫凌泽说:“卫公子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儿媳妇架子可大了,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婆母,自从那个逆子高升,她就更是眼高於顶,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我真是命苦啊。”
莫氏说起这些便停不下来,卫凌泽却只觉得无比刺耳。
沈清渊升入御史台,如今不止辈分上压他一头,连官位都在他之上了,莫氏拿春喜没有办法,春喜这沈少夫人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过得好,就连萧清禾如今都被春喜带得不见踪影。
没有一件事是按照他期望的方向发展的,实在是糟心透了。
莫氏没有察觉到卫凌泽的情绪不对,说著说著就要哭起来,这时,卫凌泽突然拍桌站了起来,阴惻惻地开口:“我说我来接夫人,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要我亲自去找?”
莫氏被拍桌声嚇得浑身一抖,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泪意顿时被嚇了回去,她愣了一下,连忙给贾嬤嬤递眼神。
贾嬤嬤飞快去了问心院,又飞快回来:“夫人、卫公子,问心院没人,卫少夫人和少夫人都不在家。”
“不在?她们又去哪儿了?”
莫氏失声惊叫,卫凌泽的脸色则是阴沉到了极点。
他有种预感,曹春喜是故意在耍他。
躲在暗处看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被逗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