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棠只提了卫凌泽一句,就转移了话题。
但春喜知道,卫凌泽很快就会復职。
使臣团里有卫凌泽的手下败將,让卫凌泽復职一起接待使臣团,是可以震慑到使臣团的。
若是使臣团在瀚京这段时日,卫凌泽的表现都很好,那之前的事应该也就一笔勾销了。
春喜早就料到卫家会想办法让卫凌泽復职,但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宫宴直到傍晚才散,皇后又留恆阳公主说了会儿话。
春喜並不知道皇后这次跟恆阳公主说了什么,只觉得公主的反应有些奇怪,出了宫,看到駙马之后,恆阳公主的表情就更不自在了。
“公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春喜关切地问了一句,恆阳公主摇头:“没事。”
恆阳公主不愿意说,春喜也没再追问。
到了分路的地方,春喜跟公主告別坐上自己的马车回家。
恆阳公主盯著温砚书看了一会儿,语气生硬道:“你上来,本公主有话要说。”
温砚书乖乖下马,坐上马车。
马车很是宽大,但他人高马大,坐进来以后,空间顿时小了很多。
恆阳公主感觉空气里都充斥著温砚书的味道,她蹙了蹙眉,半晌开口:“我要生个孩子。”
临近月中,今晚的月亮颇大,月光明亮,车外还掛著两个灯笼,但大多数光亮都被车帘挡住了。
车里是昏暗的,温砚书看不大清楚恆阳公主的表情,但她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还和平时一样霸道。
温砚书惊讶地睁大眼睛,过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公主怎么突然……”
话没说完,领口忽地被揪住,他整个人被拽得前倾,熟悉的女子馨香涌入鼻尖。
“少废话,你是我的駙马,本公主要借个种,你难道还敢不借?”
借种?
这话说得好像以后这孩子跟他没有关係似的。
恆阳公主嘴上说得霸道,心里却不太有底。
温砚书虽然已经澄清和云晚棠的关係,却没说喜欢她,她可不想他到时会像上刑似的跟她生孩子。
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想过找別人借种,但挑来挑去,没一个长得比眼前这人长得更好看的。
她委屈不了自己一点儿,更不希望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不够好看。
沉默让时间变得漫长,恆阳公主很快后悔。
她也是中了邪,怎么今日听到皇嫂催她生孩子,她就真的找温砚书说这种话了呢?
她可是公主啊,完全可以挑一些可爱又漂亮的孩子过继到膝下养著,何必要自己亲自生?
想通这点,恆阳公主就想让温砚书滚下去,然而她还没开口,温砚书便又凑近了些。
“好啊,公主是要现在借还是等回家再借?”
温砚书声音很低,带著些微的哑,说话间的呼吸有些喷在恆阳公主脸上,激起细微的痒。
恆阳公主的脑子一时有点乱。
駙马还真答应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