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消息才是真的!据说,退敌的,是乘风军,不是东篱王。东篱王只露了一面而已。”
“啊?那百里墨卿不是已经被削了王位,流放到了北地吗?还能指使乘风军退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乘风军可是东篱王的亲兵!不仅是天启军队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只听东篱王一人號令!如今,由北將军领导著呢!”
“可,东篱王都被流放了,皇帝陛下怎么还敢將乘风军留在北鎩城啊?”
“因为,三关大將军,震离。”
“那个在一天时间內连破北狄三大关的震离將军?”
“对!就是他!”
“震离,南起,北及,西竹为前东篱王的先锋四战將,当年破北狄,夺回北鎩城那一战中,这四大將可谓是厥功至伟!是当今天启最驍勇的四大將军!他们只听一人命令!那就是东篱王!”
“当年东篱王犯下那样的大事,却只是削了王位流放,你以为是咱们皇帝陛下不想杀他吗?根本就是因为这四战將的死守!这才护得那东篱王一命!”
“可惜,当初最精英的四战將,如今却是分崩离析。”
“可当初那东篱王那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冤枉的,那时候,怎么就处理得如此快呢?”
“这还不明显!皇帝忌惮了唄!”
茶馆里一群人聚在角落的位置,轻声议论著当年的“禁事”。还好,茶馆听书的喝彩声將他们的声音淹没,这才让他们没了顾虑。
此时,一穿著水绿色长裙的女子从旁边茶桌走了过来,脸上带著几分温和有礼的笑,送上了自己的牛肉小菜。“各位大哥,你们刚刚说的那个,三关大將军震离,他如今身在何处啊?”
说话的一群人神色怪异地看著凑来的姑娘,神色不定。
“驾!”
启京北门,一穿著水绿色长裙的女子骑著一匹红色骏马扬长而去。
她的脑海里一直迴响著一句话。
“在镇国军中啊,此时,应该已经开拔,前往北地去了。”
“东离,四年了,我终於找到你了!”
女子马背上绑著一柄剑,清丽柔美的脸上透著几分欣喜和激动,起伏不定的心跳,如那水绿色丝质长裙,在烈风吹摆下,张扬飞舞,无法平静。
此时,北鎩城碧落园中,南起拿著西竹传来的信件正稟告给百里墨卿。
“震离来了,带著其余九万乘风军!”拿起捏著那信纸,脸上因激动而泛起淡淡緋红。
一旁的北及却沉下了眉,“这个节骨眼儿,皇上把震离和乘风军派来,到底是何用意?”
他明知道王爷对乘风军的重要性。
“难道,陛下想要重新接纳王爷了吗?”北及猜想著,眼睛里也浮现了几分激动。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次,可真要谢谢那沈釧了!
百里墨卿手里拿著书,身上的大氅已经褪去,只穿著一件偏厚的月牙白质长袍,黑色的交领上绣了几片暗纹祥云和十分精巧复杂的样。
在舒禾的治疗下,他的身子已经不那么畏寒了。
他眼睛盯著书,可心中却在冷笑。
抬头,视线落在前院里,海棠树下,一身浅白色丝质长裙,將那女子的身形勾勒得极其完美。青丝如瀑,倾洒而下,將原来那张平凡到极致的五官,变得秀气耐看了起来。
她,好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