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他对著百里墨言恭敬地行了一礼。“王爷。”
百里墨言还盯著容瑕消失的方向,嘴角似笑非笑,脸上满是精明。
“关河,你说,四哥为什么会將容瑕送到我这来呢?”
名为关河的男人低著头,神色肃穆严谨,“自然是为了隨时隨地了解您的动向。”
百里墨言冷笑,“这四哥,还真拿我当孩子呢!这点小把戏,以为我看不懂?”
“还好,这个容瑕尚且有几分能力,不然,那用著可就噁心人了!”
说完容瑕,他视线落在关河身上,问道,“姑姑那边怎么说?”
关河躬身,回稟道,“刘喜说,长公主得了病,容顏有损,这几天不见任何人。”
“本王也不见?”百里墨言心中升起不悦,“怎么感觉姑姑这两年对本王,越来越疏远了呢?”
关河眸色微动,道:“长公主身边,有皇上的人。”
一点即通,百里墨言神色瞭然。
隨即声音里带著几分讥讽,道:“为了她那个儿子,她现在是半点锋芒都没有了。我还真是怀念她刚回来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被他牵著鼻子走,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如今,倒是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真是因为父皇吗?
百里墨言总觉得这中间有些不对劲,但怎么都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算了,既然她不想见,那就不见吧。”反正暂时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对了,梓枫怎么回事?本王都来了好几个时辰了,她怎么还没来见本王?”
本来这些事应该在他到这里后,由祝梓枫第一时间来给他匯报的。他安排她在长公主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怎么如今他都到了这么久,事情都要摸索得差不多了,还不见她来?
“祝姑娘说被人下毒,暂时无法出门,只写了一封信给让绿翘送来。”
说著,关河从怀中將祝梓枫写的信拿了出来。
在百里墨言看信的时候,关河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祝梓枫的信很长,写的內容很多,將这几日北鎩城发生的事,还有她的计划都写了下来。
百里墨言看得津津有味,眼中的趣味也是越来越浓。
“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手段,连姑姑都在她手里连连吃瘪!还真是令本王好奇啊!”
“会医术,会毒术,还有不弱的武功;不仅如此,还带著一个孩子……”
说到这,百里墨言眼中忽然升起几分怀疑,“那个孩子,不会是七哥的吧?”
他脸上浮现笑意,觉得很开心,却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开心,有点傻气。
他看向关河,將手里的信递给他,“看看。”
关河沉凝一下,隨即上前接过,细看了起来。
“七哥身边那个女人,有个孩子,梓枫说,七哥对那个孩子很在意,很重视。你说,那孩子,会是七哥的吗?”
“若不是,他为何会紧张?甚至不惜与姑姑反目。”
若真是他的,那这件事,就太好玩了!
关河看完了信,觉得他的想法有点不现实。
祝梓枫信中说得很清楚,那个女人是最近才与东篱王认识的,可那孩子已经两三岁了。所以,时间对不上。
百里墨言看著他,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想法。
他脸上露出几分无趣,“算了,想也是不可能。七哥什么人,我太清楚了!加上四年多前的那件事,他更不可能对女人有兴趣了!”
“不过,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只要他对那孩子在意,那孩子,就会是一把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