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妃明显的错愕之后,立即虚扶著她的手臂,“阿禾妹妹,你可千万別这么说!”
“小依儿的神勇,我们方才可都看见了!我相信,即便我们没有去,依儿也能保护哥哥姐姐的!”
百里如韞也道:“是啊,要不是今日子嫄跟著依儿出去玩,遇到这样的事,子嫄还没机会得到如此的锻炼呢!”
“有了今日这般见识,想来日后回到曳方城,子嫄也一定会成长为一个爱护子民的好县主的!”
“嗯!我们子仪子乐也是!”永王妃也感激地说道:“平日里子仪子乐都没人跟他们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永王府里两个人自己玩,这就导致两个孩子性格见识很少,也没什么朋友。”
“今日,两个孩子可都开心极了,说太喜欢依儿妹妹了,还说以后要搬来跟依儿妹妹一起住!”
许偲念满脸笑意,心中暖暖的,看著依儿,也是越来越喜欢。
“阿禾妹妹,若是你不嫌弃的话,以后便让依儿多跟子仪他们一起玩,可以吗?”
“有空的话,也让依儿教教子仪子乐一些防身术,以后自己保护自己!”
依儿笑著应下,还保证一定会教会子仪哥哥他们的。
眾人一起欢笑,气氛甚好,就连三公主对舒禾的態度,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篱亲王府的膳食似乎与他们府中的有些不同,看似相同的东西,又似乎比他们平常吃的,又多了些滋味。
连那酒都是不一样的口感,绵密劲辣,永王都没忍住多喝两壶。
最后,永王是醉著回去的。
几个孩子分別的时候依依不捨,还是舒禾说,明日一大早再来,到时候给他们做麵包牛奶当早餐,那些孩子才满怀期待地离开。
为了解释麵包,舒禾还费了好大的力气。
夜色深,徐太尉一家死一般地沉寂。
正厅下,站著畏畏缩缩的徐成昌。
皱纹密布的老人脸上,是一片阴鷙,“你的屁股,擦乾净了没有?!”
“干,乾净了!”
徐成昌再次问道,“你確定没有遗漏的?”
“没,没有吧?所有对徐家不利的人,我已经都派了人去处理了。”
听了这话,徐正的脸上才稍稍鬆弛了一些。
不过面对徐成昌,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从今天开始,你给我乾乾净净地做事!再敢做出任何对徐家不利的事,別怪为父不讲父子情面!”
徐成昌惊诧地看著他,已经品出了他话里的几分意思。
失望之余想要说点什么,却听外面一片嘈杂。
徐正刚鬆弛几分的脸色又崩了起来,“何事如此喧譁?!”
一打开厅门,竟发现外面一群手持长刀的蒙面黑衣人,正在徐家的院子里无情地收割著人命。
惨叫声在永昌坊的南街上空迴荡,可宵禁之后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舒禾洗漱完上床,刚吹了灯,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她面色微沉,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依儿,隨后穿上外衣走出去了。
隔壁偏殿室內,虽然没有灯光照亮,但漏进去的月光,还是让里面的身影闪了一下。
她推开门,又关上门。
走到里面,她用火摺子点亮了一盏油灯。
室內静悄悄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存在似的。
坐在太师椅上,她淡淡开口,“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