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倒不怕。我经常下乡收粮食。大前门这一块我也熟悉。前面就有个黑旅馆,咱们就去他们家对付一宿。”
叶守信月胸有成竹。
秦淮茹一脸为难:“守信,还要去黑旅馆啊。”
在保定的黑旅馆,秦淮茹连著被叶守信睡了两回。
黑夜睡,白天也睡。
关键是叶守信可比贾东旭要生猛。
秦淮茹都感觉自己要被玩坏了。
在保定她没办法,离著三百多里地,又不能走著回来。
大前门离著南锣鼓巷也就不到二十里路。
秦淮茹想著她走著回去应该是可以的。
“秦淮茹,你不愿意住就算了。看见没有,进了城门你直接往南走。个把钟头就能到家。
不过,可別怪我没有提醒你,要是路上遇到了红袖章没逮著了,你可別怪我没有提醒你。”
叶守信说著,他也没有去管秦淮茹,自己来到了一间院子的门口敲门。
这敲门也是很有讲究的,三长两短。
这些本来叶守信是不知道的,他这也是听赶车的马车夫告诉他的。
灾荒之年,老百姓也是饿的没了法子,才搞出这些门道出来。
华夏国的人,永远都不会被尿给憋死。
秦淮茹心里想的还是女儿小当,她出来一天一夜了,想著女儿小当没有奶水喝,肯定得饿了。
秦淮茹就按著叶守信指的道,进了城。
叶守信也没管她,了一块两毛钱住进了这家黑旅馆。
弄了热水泡了脚,驱乏。
叶守信泡完了脚,刚躺上热炕没十几分钟,就听见院子里豿在疯狂的叫。
有人在门外拼命的拍门。
开黑旅馆的人以为是晚上派出所突击检查,他赶紧过来跟叶守信打招呼。
“小兄弟,恐怕是有人来检查了,你也別怕。就说你是咱的远房的表弟,记下了吗?”
“成,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我保证不会露馅。”
叶守信也是知道这些人挣点钱也不容易,尤其是这个年代,真要是被查出来敢开黑旅社。
轻则是十年起步,重的就有可能是一颗生米。
有人肯定要说,这开个黑旅馆也没多大问题。
但是给你扣上一顶破坏制度的大帽子就知道厉害了。
开黑旅馆的人担心和害怕也是很正常。
门打开以后,果然门口站著四名手臂上戴著红袖章的人。
这些人身上背著枪,为首的衝著开黑旅馆就喝问:“刚才有没有一个女人逃到你家里来了?”
“没有啊,我刚刚睡著了,被这豿给嘲醒了。”
开黑旅馆的人赶紧解释。
“你骂谁是豿呢?”
戴著红袖章的人脸上顿时就是不悦。
“真的是豿,您几位可別误会,我是说的我们家的那只看门的豿。真不是说您几位。”
“让开,我们要进去检查!”
戴著红袖章的厉声的喝道。
他还是多心了。
叶守信在屋子里听的清楚,不过他躺在炕上没有动弹。
片刻以后,这些戴著红袖章的人就检查到了叶守信住的这间屋子。
“这是我远房的表弟,一直在我们家住著。”
开黑旅馆的人连忙向这四名戴著红袖章的人解释。
这四名戴著红袖章的也是对叶守信进行了一番盘问,叶守信对答如流,他们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