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跟死了一样沉寂。
教师席上,斯內普教授高高挑起了眉头。
伊桑这小子,想造反啊?
邓布利多温和道:“文森特先生,我理解你的感受,但现在可能不是討论这件事的时候。”
伊桑耐心地听老邓头说完。
摇摇头,坚定地说:“不,您不理解。”
邓布利多校长:
“.....
要不,这屁股下的位置让你来坐?
伊桑抬头,环视一圈,缓缓开口:
“他们要我赌上荣誉,我赌了。”
“他们要我放弃我最强的手段,我应了。“
“我什么都答应了。”
“但现在。”
伊桑的目光射向邓布利多校长,如猎鹰般深邃而犀利!
“我胜了,他们却不认了。”
“若是现在我不发声、不讲清楚,就这么图图应付过去。”
“恐怕日后,就再没机会要回,我应得的尊重!”
嗓音,迴荡在大礼堂中。
掷地有声。
邓布利多惊讶地扬起眉。
刚想安慰伊桑:
不是不让你要,而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但。
就见伊桑忽然低下头。
那一向平静沉稳的眼眸周围,竟泛起一抹红晕!
“..—我是那么努力地训练我的社员。我认为无论是谁,都有值得发掘的闪光点。”
伊桑的嗓音沙哑,微弱。
甚至,带上了一丝硬咽。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叮嘱他们特意放水,你们真的觉得,斯莱特林的试炼者,能走到最后吗?”
伊桑抬起头,双眼在灯光下波光闪闪。
那苍白虚弱的小脸,谁都能一眼看出,他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只是想,在三楼亲自迎接他们,与他们切。”
“但谁能想到—居然遇到了那样可怕的事?”
说著,伊桑还逼真地打了个冷颤。
好像依旧笼罩在昨晚的阴影之中。
可怜又无助。
伊桑:“难道,就因为这,就能夺取我、与我的社员们的努力?”
“就能让想要利用强权、剷除新生幼苗的人免除应付的代价吗?!”
如同恶魔的蛊惑。
伊桑沙哑的控诉迴荡在所有人耳边。
一瞬间,抓住了在场绝大部分人的心。
“哦——.可怜的孩子。”
麦格教授捂住胸口,注视著伊桑,眼圈都红了。
“那孩子是多么努力啊,还遭遇了如此可怕的事故——我们不能剥夺他唯一应得的权利啊··...”
“这不知道是哪个邪恶的人,策划了那场袭击!”
一下子,就忘了伊桑过去是多么恶魔。
斯內普教授:“.—“
不能剥夺伊桑的权利,那斯莱特林的呢?
五个都进校医室了,谁来为他们发声?!
弗利维教授擦拭眼角,激动地小声喊道:“多么坚强的孩子!”
斯內普:无fuck说。
现在,只有他一个正常人了。
是吗?
大礼堂中,气氛变了。
刷地一下。
一道道视线,射向台上的邓布利多校长。
催促他做出“判决”。
邓布利多校长:
66
半月牙形眼镜后,双眼望向孤零零站在礼堂中的瘦削男孩。
轻而易举地,用几句话煽动了人心。
真是个可怕的孩子啊。
看来,不先把这件事搞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隱约间。
邓布利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袭击斯莱特林伊桑这中间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將他们串起。
一一袭击者是伊桑?
不,不可能的。
伊桑怎么可能在二年级,就找到並打开那个传说中的“密室”呢?
呵,除非伊桑真的是梅林转世、恐虐神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精神继承人。
邓布利多甚至为自己冒出这个念头,而懺悔了一下。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文森特同学。这的確是你应得的。”
邓布利多缓缓道。
剎那间。
斯內普的脸色沉成了锅盖。
几乎要徒手把金杯捏碎。
邓布利多扭头,看向全然僵住的斯莱特林学生,温和、而不容置喙地说:
现在,就请你们了,履行先前答应的条件吧微不可察的。
伊桑嘴角,勾起了一瞬。
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