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陈凡启扯了扯嘴角，脸上满是黑线，『臭小子，老子辛辛苦苦给你在前面顶著，你就在后面这样？』

『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咳咳，这论文只能算是我指导的吧！真正的作者其实是他！”

林启挑眉。

看著面前正捂嘴，脸憋得通红的武翔宇，林启笑著点点头，『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合理了。』

『毕竟，虽然这论文大方向写的是没错，甚至结论和研究方向，也都非常新颖。』

『討论的是一种新型材料，这你说起来的话，倒是和我前些天说过的材料学瓶颈有关联。』

『毕竟，按照这论文结论，若是能继续深入研究下，未必不能將材料学往前推一推。』

“你就是作者？”

林启脸上带笑，露出一副祥和模样，就仿佛当年刘前线对他似的。

或许是看到了陈凡启的目光，又或许是林启的“慈祥”笑容，先前还在持续打嗝的武翔宇竟然平復下来。

点点头。

武翔宇深吸口气道：“没错，林总师，我的確是这篇论文的作者，但我老师也出了很大力。”

“事实上，如果没有老师，我这篇论文根本没有现在的水平！”

林启摆摆手，“这些都是可以练的，后面你接触的多了，自然也就会变得更好。”

“而且......”

林启看了眼论文，“这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结果和推导过程，其它的东西都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这篇论文是你写的，你老师又想让你到我那儿去，怎么样，你同意吗？”

虽然陈凡启没有明说，但在这种场合拿出这篇论文给自己看，这意思不就是让武翔宇到林启身边来？

武翔宇瞪大眼睛。

因为激动。

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张张嘴刚准备开口？

忽然！

林启却先摆摆手道：“先別急著下决定，我也得跟你说说，我们研究所的情况。”

“免得你后面受不了，到时候再回来，那这几千公里的折腾，可就算是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了。”

武翔宇点点头，和周围其他人共同带著好奇，等待起林启的介绍。

想了想。

林启简单说道：“你也知道，我们研究所的大方向虽然是军工，但的確也会有不少其它领域的研究。”

“而能够进入研究所的，不敢说都是天之骄子、骄女，但也肯定都是有自己真才实学的。”

“甚至，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成员，都有过自己负责项目的经歷。”

“所以......”

“你如果要来的话，可能会面临自己开题，自己做研究，自己给自己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

“当然了，因人而异，有些人就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或者是和其他人共同进行研究。”

“但有些人却很喜欢热闹，无论做什么都想要和其他人待在一起。”

“这点的话......”

“看你自己如何选择。”

“我不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