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累，但不敢把手放下来，也不知道他是哪国人，外国人混血比较多，可能他有高卢鸡血统。

这人是此行最重要的目標，钱少杰来到他的面前，掏出记录的本子，他要把重要的信息记下来。

周正也来到他面前，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著对自己的恐惧，周正也没有尊老的意思，不过还是道：“把手放下来吧。”

不是让他可怜对方，而是周正怕他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噶了，那样就很亏本。

“谢谢！”老头心里鬆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死了，他很怕死，非常怕，因为他在十年前就体会过死亡了。

钱少杰低头记录，也不看他：“把自己的信息报一下。”

“我叫霍尔克·沃曼，64岁，来自美国，末日前是赫斯利夫製药在这边分公司ceo，是那位被你们干掉的赵先生的上司。”

他的汉语说的很烂，在说到自己和公司名字时，更是用的母语，不过钱少杰也有些英语基础，听的懂。

听到他是赵至升上司的时候，问道：“这里有多少人在末日前是你的同事？”

“赵先生他们六人中有四个，包括克莉丝汀，一共5人。”

“灾变爆发当日你们在一起吗？”

“是的，警察先生，他们都是我公司的高层，当时我们在开会。”

钱少杰眼神锐利：“你就没有好奇吗？为什么你们一起活了下来，一个会议室內，六个人全是倖存者，这不是巧合，你应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霍尔克一脸迷茫，考虑半天也不知道对方是啥意思：“我想，这可能是上帝的旨意。”

钱少杰记录的笔骤然停下：“別跟我扯什么上帝，老实交待，造成这场末日的病毒，是不是你们释放的？”

“啊？”霍尔克大惊失色：“这不可能，警察先生你在开玩笑对吗？”

他还以为对方要问他这个圣子有多少强x杀人的罪名呢，事实上他也准备老实交待，因为他认为事情都不是他主动去做的，法律上他是主谋，但现实中他可以借著病情试一下甩掉责任。

人是赵至升借著他的名头杀的，女人是克莉丝汀拉到他床上的，那个时候他还能动，不像现在，只能坐在椅子上。

其实在最近一些天，他病情加重以后，赵至升他们就把他当成一个摆设，开始单干了，他已经成了傀儡，也就克莉丝汀那个傻子还把他当真的圣子。

结果对方上来就把世界末日的锅扣他头上，老头表示自己老了，这个锅他確实背不动。

钱少杰仔细地分辨著他的表情，周正也在用著超常敏锐的感官看著他的微表情，监听著他的心跳。

在霍尔克否认掉对他的指控后，周正在钱少杰耳边小声快速地说道：“没看到说谎的跡象，我个人也倾向於如果真是场阴谋的话，他这种级別的人可能没有资格知道什么。

不如试看从他的病情下手，我看他皮肤的纹理，跟初期的某些变异怪物比较像，这也许是个突破口。”

钱少杰点点头，接著询问：“你看起来病的很重，皮肤就像外面的怪物一样，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没有病啊，但不知道为什么，末日之后，我的身体就开始一点点的变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