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雷昆破坏了这一切,对方也从来没有邀请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王建业的死忠,雷昆成功后不会让他活著,就像那些和王哥一起吊在楼顶上的人一样,被扒皮挖心。
於是再次劝说王建业无果后,他就主动的跑到周正这边来求救。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果然,人不能太善良,末日里也不需要搞什么人人平等,这些都没什么用,末日里倖存者的唯一出路,就是让所有人都服从一个人的意志之下就行。
对於任何有威胁的存在,都要提前扼杀,那样,才是最高效的发展之路。
但这个基地,似乎也有些仁慈了,对內的管理也过於宽鬆,连郑沫沫那种明显对首领抱著敌意的女人都留著,这岂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事实证明他又对了,郑沫沫那种人是不会感恩的,这不就在私下里和他们勾连到一起,准备搞事了吗?
末日里,不能有仁慈,他决定在事成之后,首先就要把那个女人砍了。
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只想让基地按著自己的意志发展,而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她纯粹是想毁了这里的所有人。
毕竟末日前他看过不少小说,非常清楚她的做法,想要达成目的,没什么比宗教控制再高效了。
只要把信徒细分成几派,再稍微挑拨一下,他们自己就会打生打死,而她只要在上面看著就行。
虽然邓元超末日前並不了解这些,但中东那帮大鬍子的做派,世人皆知。
时间,就在邓元超放飞的思绪中悄然流逝。
白天一晃而过,等到新的守卫人员上来换班后,他们这一队四人便下楼进入库房,放好武器,换下军装,之后便是各自的自由时间。
邓元超临走时看了一眼熟悉的办公室和库房,这里的管理並不严格,只有一名女性文职人员,而库房里的武器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
四人中,有一人是和他一样来自东虎市基地,自然也算是和他一伙的,这人加入的原因很简单,他也想过雷昆那种生活。
他很痛恨雷昆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的做派,但同时也羡慕他们能隨心所欲,想玩女人就玩女人,想玩几个就玩几个的生活。
他不是痛恨雷昆,而是痛恨自己不是雷昆。
基地里有食堂,同时小区里各自的住所也有厨房。
像他们这种在基地里守卫的人员,同时也没有组建新的家庭,自然是懒的回去做饭而是选择在食堂里解决晚饭。
饭后,两人默默回到小区,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
夜晚,时间大约是8点左右。
末日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多也就是用手机听听歌,玩几把单机游戏,除了极个別自控力差的,很少有人会沉迷其中,所以倖存者们不是早早睡觉,就是去参加一些活动。
除了零星的灯光外,整个小区一片寂静黑暗,只有一些太阳能路灯,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顽强挥发著光明。
这时,有不少人都朝著物业管理处聚集,进入了一间空间颇大的房间中。
这里原本是做什么的已经没人知道,牌匾被摘了,现在外面贴著一张大纸,上面写看:倖存者心灵互助俱乐部。
末日之后,活下来的人,除了少数幸运儿之外,绝大多数都受到过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创伤,甚至被变態虐待囚禁当星奴的人也比比皆是。
所以就有人带头成立了这个俱乐部,旨在让大家相互倾诉,相互安慰,在大家庭式的温暖下修补心理的伤口,抚慰心灵的痛苦。
同时这里也是个联谊场所,如果有能走到一起的男女,俱乐部也会送上祝福。
这是倖存者自发组织,自愿参加的俱乐部,也跟基地通报过,所以基地里的很多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基地本身也有类似的心理安慰部门,但很多时候,倖存者並不愿意经常去,反而喜欢这种有相似遭遇的人自发组建的俱乐部,对此,基地方面並不会管。
这里有时人多,有时人少,也算是末日里倖存者组建的一个半娱乐场所。
今天来到这里的人就比较多,例行的聚会过后,时间已经近11点,许多人开始陆陆续续离开,
很快,这里就剩下一小半人,男女皆有,但都是年龄较大的,他们开始收拾房间里的垃圾,看似是在做收尾的工作,其实也在暗暗观察,看看是否有生面孔留下来。
於此同时,有几人出门而去,分別在门口,楼梯口和楼上楼下等地方,看似抽菸散步,实则做看站岗放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