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一”林黛玉很担心,“锐哥哥,正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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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人財路如杀人父母,我知道。”林锐轻抚妹子髮髻,“可那帮人也忘了一点,我才是武库清吏司的郎中,他们不过是在我手底下干活的,我给的他们才能拿,我不给,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锐大哥,上面呢?”薛宝琴轻声提醒。
“我又没动他们的。”说到这里,林锐自己都无奈,“不论是牛家还是柳家,我都事先沟通过,没问题,再说了,这次想要收拾下面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我还得依靠他们的支持。”
“什么时候?”薛宝琴依然不放心。
“年底前吧,衙门里的事情很慢,很少有三两天就办的。”林锐早有计划,“正好借著年底查帐的事情一起,不用让手下人太过忙碌辛苦,因为几个杂鱼不配让我尽全力。”
“锐哥哥知道就好。”林黛玉总算放心。
林锐笑看低下头,轻轻吻在妹子额头上。
“哼!”旁边的薛宝琴白眼一翻,旋即甩给两人后脑勺。
林黛玉登时羞红脸,对著某人捶打不依。
“傻丫头,我还能忘了你?”林锐顺手將小船娘揽了过来。
两个妹子同时表情僵硬。
“锐哥哥一—”林黛玉幽怨的望著他。
丫鬟和小姐不是一回事,两个小姐同时“出场”等於侮辱人。
“好妹妹,我不想委屈你们的任何一个。”林锐用力將两女各自搂在身侧,“林妹妹,你是我一生的爱人,不论有没有林叔临终前的託付,我都不会辜负。
琴妹妹,我知道你来京城是有原因的,我也明白这是薛二叔故意为之,但我不介意,
因为我同样明白,你是个好姑娘,若非情况特殊,你原本值得更好的。”
林黛玉委屈巴巴的歪在他怀里,绷著小脸一句话不说。
“放眼天下,怕是没谁比锐大哥对小妹更好了。”相比之下,薛宝琴明显更加冷静沉著,“不瞒哥哥,小妹自幼喜水,怕是在船上的时间比在陆上还长。
海上也一样,小妹也跟著父亲跑过几次南洋,可惜更远的地方没去过,说这些並不是为了表示什么,而是想要谢谢哥哥,虽说如今我也难说出海,到底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琴妹妹?”林黛玉一愣。
“傻姐姐,你的文笔超过多少男儿?”薛宝琴莞尔一笑,“就算放眼天下,可有其他任何一人,能让姐姐代笔处置公文,连送入宫中的奏摺都一样?”
林黛玉俏脸一肃,默默看向林锐。
“小傻瓜,我还能委屈你们?”林锐笑著楼紧两女。
他比谁都清楚,红楼世界的金釵们有多厉害,有多委屈。
一首首淡雅的诗词,只能作为闺阁游戏:
一笔笔优美的字跡,只能用於无事消遣。
每一个看过红楼的现代读者,无不痛苦於“千红一哭、万艷同悲”的惨剧,恨不得以身相代、全力营救,只是没有机会,如今他既然到了这里,难道还要看著她们一个个悲剧吗?
我没穿越只能干看,我穿越了还得干看,那我不是白穿越了?
两个妹子对望一眼,齐齐用力將他推了出去。
“锐哥哥,娘亲有事要和你商量,快去吧!”林黛玉不忘交代。
林锐一愣,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藉口。
“快去吧!”薛宝琴白他一眼,“姑姑吩咐时,小妹也听到了。”
林锐这才笑著点点头,起身走出房外。
目送他走远,两个妹子全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琴妹妹,你真的不后悔?”良久,林黛玉轻声问道。
“小妹不是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薛宝琴笑著歪在她怀里,“什么这少奶奶那小夫人的,进了大门宛如进了监牢,一辈子就在那方小天地里,但凡是脑子里想想,我都觉得害怕。”
“我们女儿家不都是如此吗?”林黛玉不解的问道。
很多人都说她有“觉醒意识”,其实根本谈不上。
诸如偷看西厢、小小不满之类,说是“叛逆期”恐怕更合適。
从小跟著出海的薛宝琴不同,虽说她年纪不大,心胸却要开阔的多,否则也不可能写出《怀古十首》这般大气的诗句,相比於她的经歷,其他金釵大部分都是內宅小妇人。
“见惯了大海,哪里会看得上溪流?”薛宝琴幽幽一嘆。
从这里也能看出,她在红楼中“送嫁”梅家,究竟夹杂了多少委屈和无奈,將一个梦想著纵横四海的姑娘关进深宅大院,哪里谈得上什么“结局”?
怕是用“下场”更合適。
“你呀,就是心大。”林黛玉其实並不怎么理解。
“我的傻姐姐,你要是整日这般小性,待在自家动不动拈酸吃醋的,怕是將来有罪受。”薛宝琴明白没法继续,含笑调侃起来,“都不用说別个,咱们自家院子里多少姐妹了?”
“哼!”一想这个,林黛玉就来气,“几个丫头也还罢了,怎么你和妙玉姐姐这样的.....对了,什么院子里的?还有宝姐姐呢!”
“林姐姐猜不到吗?”薛宝琴笑嘻嘻与她对视。
林黛玉表情明显一顿。
“锐哥哥真真贪心!”良久,她无奈一嘆。
“其实,宝姐姐还没想好。”薛宝琴更明白,“只是她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