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他一次次带来好处的奖赏,没有其他意思。
如果他带不来呢?
呵呵!
所以,牛继宗、柳芳和眼前的马尚说话再怎么客气、嘴里一口一个“贤侄”的叫著,他在称呼上始终保持礼节,坚持按照官职或者雅號,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明白就好。”马尚这才点点头。
“我们呢?”牛犇等两人说完才开口,“就这样等著?”
“我们对外的说法是『给陈大哥送行』,按理说完事儿后就该回家去,但现在是大镇帅的地盘,他非要留下喝酒,我们做晚辈的也不能不长眼吧?”林锐说的很轻鬆。
“然后喝多了,晚上只能坐车回去。”牛犇哈哈大笑。
这样外人就没法判断车里有谁。
马尚含笑点头,摆手示意列队的兵马先回营房,现在挺冷的。
“可惜,你弄的火炮只有三门。”目送飞雷炮撤走,他非常遗憾的摇摇头,“若是能等到新造的六门入营,事情必然会轻鬆许多。”
匠作营中,六门新的飞雷炮刚完成铸造,至今还在进行后期处理,根本没法用,要不然,如果能带上九门的话,事情会简单许多。
“世事无完美啊!”林锐苦笑著望向京城。
那里,他的家人,爱人都在,等著他胜利归来。
荣国府,李紈院。
小寡妇有些然的看著眼前的美妇人。
“怎么,嚇到了?”贾敏莞尔一笑,主动挽住她,“算起来我也没比你年长几岁,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比珠儿大了不少吧?
“有劳姑姑惦记,媳妇比兰儿他爹大三岁。”李紈急忙答道。
之前,她提起贾珠时往往称呼“夫君”,如今却默默改了。
“女大三,抱金砖呢!”贾敏与她相拥著回到厅中入座,又向隨身的红玉使个眼色,示意她拉走素云,直到身边再无外人,“你这蹄子倒是狼心,什么都敢做。”
“媳妇不明白姑姑的意思。”李紈一愣。
贾敏轻抚著她的粉背,幽幽一嘆才取出一只信封递过去。
“安平让悄来的,我还没看。”良久,她摆手示意脸色发白的小寡妇可以看信,见她没动乾脆收回,自顾自撕开抽出,“还让我有工夫的时候照顾一下你们娘俩,你二叔对吧?”
李紈確实非常紧张,因为不论如何,她的身份都不合適私下交联外男,哪怕林锐名义上是亲戚也无用,“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不只是针对外人的。
眼前的美妇人是长辈,若是铁了心非要处置,贾母都拦不住。
幸好,她看起来似乎没想追究。
嗯?她也是个寡妇?
“不错!”所以,李紈急忙点头,总算找到话题,“二叔让媳妇试著求求锐叔叔,看能不能帮忙给牛阁老或者柳侍郎拉个线,不论如何都要试试,横竖一一”
“不会更坏了。”贾敏明白她的意思,边说边一目十行看完信件,“说起来,我在咱们府里做姑娘的时候,还曾隨著父亲拜见过李祭酒,至今不忘他老人家风采。”
“姑姑谬讚了。”李紈隨著看完信,总算鬆口气,“难为锐叔叔至今没忘,可惜他现在另有公事要办,再加上人微言轻,不敢隨意帮忙说话,可好列给了准信儿。”
“押运一趟军器罢了,来回用不了太久。”贾敏点点头,將只有一页的信纸递给她收好,“陈瑞文好列也是家族渊源的宿將,区区几个乱民没有打不平的。
安平的意思,是想等他回来后,趁著功劳开个口,不论事情成与不成,都可以说是亲戚的请求,推不开,到时候牛家和柳家看在他辛苦一趟的份上,也不会弄的太难看。”
“难为锐叔叔费心。”李紈急忙表態。
“好了,你不用担心,日子还长呢!”贾敏莞尔一笑,“我来咱们府里也不止一次,以前还带著玉儿,如今因为母亲......想必你也听说了,那丫头乾脆不想再来。”
她说的是贾母屡次提起的联姻之事。
问题是,先不说林黛玉和林锐早定亲事,就算没定,有贾敏作为母亲在,哪怕不提她和王夫人的恩怨,也绝无可能看上屁用没有的凤凰蛋。
“林妹妹委屈了。”李紈面露毫不掩饰的鄙夷。
“就这样吧!”贾敏含笑起身,“安平如今公务在外,这才让我过来梢个信,你不用多想,今后有事也不要藏著,你自己不方便出门,只管让丫头过去说,明白吗?”
“多谢姑姑!”李紈一脸惊喜。
“好了,你歇著吧,我还得去母亲那里,看看咱们府里三个丫头是不是有空。”贾敏边说边向门外走去,“玉儿在家,还有薛家的两个丫头,她们姐妹正好玩到一块儿。”
“姑姑说的是。”李紈当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怪话。
贾敏点点头,挽著她走到院中,却突然停住脚步。
“你.....伺候他了?”半响,她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李紈猛的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姑姑饶命!”她明显不知所措。
“他的毛病我还是知道的。”美妇人的语气有些僵硬,“难为你为娘家辛苦,只是这等事情,
万万不要闹出什么不好说收场的麻烦。”
说完她就直接离开。
李紈跪了很久。
“奶奶?”刚回来的素云嚇得不轻。
“姑姑.....也没大几岁呢!”小寡妇却慢慢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