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贾璉確实在男女问题上放的很开,红楼中,他毫不介意的和贾珍、贾蓉、贾蔷等人“共用”尤家姐妹,这就算了,不婚不娶谁都行,但他在纳妾尤二姐后,依旧不介意贾珍“一起”。
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土子腾没啥未来,差別无非就是拖延些日子,一旦土家彻底完蛋,王熙凤就会失去价值,到时候他想收下这对儿主僕的话,开出点差不多的条件不难办。
“当真?”没想到平儿听完他的分析后,脸色都变了,“大爷说我们娘家二老爷.....他不是刚提了二品大员么?怎会如此下场?”
“袭人,你先回去。”好列王家也有面子,林锐笑著清场。
丫鬟什么话都不敢说,恭敬的跪下磕头后离开。
“因为朝堂上有句话,叫做“明升暗降”。”眼见她走远,林锐並未过多解释什么,因为平儿不需要,“倒是你这丫头,我还担心因为凤儿的事情委屈你呢,怎么看著你比我还急?”
“大爷直说“贱人”便是。”丫鬟听到这话,自然顾不上王子腾的事情,表情悽苦的落下泪来,“我们奶奶虽说伺候了大爷,纵是当真有什么风声,贾、王两家也只会压著。
虽说我们府里的奴才惯是嘴上没个把门儿,那也要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背地里编排几句主子事小,若是敢祸害当家奶奶甚至贾家的清誉,真以为家法是摆设么?”
“当家奶奶、贾家家法?”林锐哑然失笑,轻轻拭去丫鬟泪水。
“东府只有门口的石狮子乾净”这句话,难道是外面先传的?
“大爷真是一一”平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红著脸娇嗔一句便转移话题,“再是如何,还有王家的体面呢,我们奶奶定不会有多少麻烦,这事儿各家都不稀罕,我这丫鬟怕是要搭上命。”
林锐这才点点头。
就如《西厢记》的《春香闹学》中,明確说过“有问题打丫鬟”。
如果问题极其严重呢?
小姐先不说,丫鬟绝对要被打死“平帐”。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问题,
“你们府里这事儿很多吗?”他真的很好奇。
“这话是奴婢能说的?”平儿急忙低头,“大爷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时辰不早,正好我也听著外面有动静,你先回去,记得帮我叫些早餐过来。”林锐笑了笑,並未追著问,“我吃完就看情况去赦大伯那边告辞,方便你们做事。”
“老祖宗和二老爷呢?”平儿好心提醒“走的是我,又不是所有人,等夫人和玉儿下午告辞时,过去招呼不迟。”林锐没当回事,“再就是宫裁那里,你看她有空也一併招呼好,有正事儿的时候,她可比凤儿靠谱。”
“大爷这话最好当著我们奶奶的面说。”平儿白他一眼。
“我说了又如何?”林锐並未介意,搂住丫鬟就亲。
“哎呀,奴婢还有事情一一”平儿刚想推拒,唇儿早被封住。
“替我招呼一声凤儿。”半响,林锐放开丫鬟。
平儿红著脸点点头,福了一福后转身离开。
目送她走远,林锐对房內稍作收拾,又打开门窗通风。
荣国府一如既往的“平静”,各项事务毫无波澜。
直到过了已初(九点),安排好琐事的王熙凤才扶著平儿,主僕俩聘聘婷婷的来到贾母院,眼见厅中和往常一样,女眷们热热闹闹的说话,稍一考虑便表情“惶恐”的低头进门。
但她並未如平日一般多说,只给鸳鸯一个眼色便进了后院。
大丫鬟脸色微变,扫一眼后若无其事的跟过去,足足又过去半盏茶功夫,才快步回到贾母身边,咬著耳朵低语几句,眼见老太太脸色变化才不动声色的回到原位。
其实,不论刚才王熙凤进门还是她俩的耳语,其他人都看见了。
但大家都不傻,全都很默契的一句不问。
“我这老身子骨,到底坐不住了。”又过了片刻,贾母强笑著扶著丫鬟起身,向其他人点点头,“这就去后面走动走动(上厕所的文雅说法),你们姐妹先说话吧。”
说完她就在鸳鸯的换扶下离开。
其他人都感觉到到不对,下意识的望向身份最高的贾敏。
“看什么呢?咱们后宅还能有大事?”美妇人笑著摆摆手,毫不介意的安抚两句,“外面有家里的爷们儿,他们的事情不可能让凤丫头来说,我们只管放心。
一眾女眷都没感觉到问题,眼见如此便不再多问。
“倒不如我这厚脸皮的去看看。”早有准备的李紈含笑起身。
目送她跟进后宅,其他人全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小寡妇的作风,向来大事不管、小事不问的;知道部分內情的贾敏却意识到不妥,明白可能是某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立刻安抚眾人,很快厅中恢復笑声。
后院五间正房中,气氛却已经变得非常压抑。
哪怕李紈进来也没影响到任何事情。
“凤丫头,你没搞错?”贾母脸色阴沉。
“这事儿还有乱说的?”王熙凤很“为难”,“平儿,你说!”
“老祖宗,奴婢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才觉得不对。”忠心的丫鬟跪在中间,脸上全是惶恐,“昨儿晚上,东府里几个爷们儿喝的不少,锐大爷自从回来,便在客房院那边没出来。
我们奶奶担心出什么事,就让奴婢去看看,见他只是喝醉了睡觉便没再多问,还吩咐奴婢送些吃食过去;又因为我们二爷还在东府没回来,奴婢不放心就去看看,一个人实在顾不上。”
“所以你让袭人去?”贾母已经“明白”。
“奴婢就是正好碰见一—”平儿都快哭了。
“冤孽!”贾母恨恨的拍打扶手,“你不会看错了吧?”
“今早奴婢听我们奶奶吩附,去送早餐时,正看到袭人从那边院里出来。”平儿很紧张,“她向来不是个多事的,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才对,更何况她那副样子.....奴婢不瞎。”
“真是好啊!”贾母气的脸色发白,“老婆子这就一”
“老祖宗息怒!”李紈急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