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近一灶香后,林锐挽著丫鬟回来,只看她红润的面颊和掩饰不住的笑意,厅中三个姑娘哪怕未经人事,也不会笨到猜不出。
眼看紫鹃红著脸上楼迴避、剩下两个全都瞪眼,他笑著任由雪雁跪地磕头退出,隨即厚著脸皮挤到妹子中间,一左一右搂住她们。
“谁惹你们生气了?看我不打他!”
“那你就先自己掌嘴四十吧!”陈曦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没这么狠心吧?”林锐笑嘻嘻的香她一口。
“哼!”陈曦一把推开她,只管甩出背影,“没个知足的!”
“锐哥哥,先喝杯茶醒醒酒吧!”林黛玉含笑挣脱,款款起身走到茶几前,將倒好的茶杯端起来递给他,“看你的样子,怕是不止喝了中午一顿吧?”
“叛徒!”陈曦立刻“咬牙切齿”的瞪著两公母。
“你呀,別太责怪雪雁。”看她那副“我超凶”的可爱样儿,林锐忍不住笑著抱住,轻轻一吻后才说道,“要不然,等会儿我一不小心把持不住,你別跑啊!”
陈曦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哪里经得住她这般调戏?
立刻红著脸低下头,只顾捶打不依。
“锐哥哥可有吩附?”林黛玉笑著圆场。
“还要劳烦妹妹,帮忙写一篇谢表。”林锐没绕圈子,“开印大朝会后,我就会得到正四品的“宣威將军”加衔,偏偏不是什么实缺儿,不够资格当面谢恩,却也要有所表示。”
“锐哥哥放心!”林黛玉自无二话,“小妹已经將父亲留下的藏书和文本都收拾好,特別是各类公文和奏摺,都已经分门別类存放在书房,照葫芦画瓢弄一篇谢表不值什么。”
“还得是你们啊!”林锐忍不住发出学渣的感慨,“老话叫做『会的不难、难的不会”,说的不就是这个?先不提书法之类,什么瘦金体、馆阁体的,我连最简单的楷体都写不好。”
“不知羞,略略略!”陈曦立刻羞他。
“小东西,胆子挺大啊!”林锐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故意露出色色的表情,眼见她面颊逐渐羞红,却丝毫没有闪躲,这才低下头用力吻住,细细品尝起来,良久才分开。
直到这时,一旁的林黛玉才没好气的打他几下、瞪两眼小公主。
陈曦立刻羞的不敢抬头,钻到他怀里当驼鸟。
“锐哥哥,今天下午你不在,曦儿妹妹收到这个。”林黛玉此时尽显大妇风范,含笑从袖袋中抽出信封递过去,“宫里的贵妃娘娘有吩咐,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林锐惊讶的接下信封,边瀏览边听林妹妹解释,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足足半刻钟才抬起头,第一时间將信件直接全部扔进火盆,这才鬆口气,“就说你问了,但我没回答。”
“啊?”陈曦惊讶的顾不上羞涩,抬头看著他,“真要如此?”
“傻丫头,你不会以为她找我问军务吧?”林锐笑著与她对视。
“那是什么意思?”陈曦不满的和他玩瞪眼游戏。
“锐哥哥的意思是,这其实是为了曦儿?”林黛玉反应过来,
“只要我脑子没进水,怎么可能会和贵妃娘娘通书信,还在里面谈军务?”林锐点点头,“你刚才不也说了,这封信是以吴阁老的名义送来,而且是直接送到门房的?
宫里的书信尚且需要如此,我要是真的写回信,先不说里面的內容是什么,又该怎么送回宫里?难不成我自己递个牌子,说要去翊坤宫拜见贵妃娘娘吗?”
“噗一—”陈曦忍不住笑出来,“锐哥哥说什么鬼话呢!”
“这不就是了?”林锐爱怜的轻抚小公主髮髻,“宫里可不是个太平地方,虽说天下皆知,贵妃娘娘最受宠,可也別忘了,『三千宠爱在一身”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三千怨气皆在身!”
“锐哥哥说的是。”陈曦的心情低落下来,
“既如此,哥哥以为贵妃娘娘是什么意思?”林黛玉不放心。
“大事儿不会有,我和她说不上。”林锐没当回事,“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其实是个警告,
就是为了让我明白,她已经知道公主殿下在我们这里,让我聪明点儿。”
因为他和吴家有仇,和吴贵妃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关係。
“聪明什么?”陈曦一脸茫然“把你送回去。”林锐微笑著看她“胚,你想都別想!”陈曦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才不要回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一天到晚连个玩闹的姐妹都没,下面的宫女一个个小心的要命,我叫一声『姐姐”都能嚇得昏过去!”
“其实,这才是常態。”林锐轻轻一嘆,“在这里,你放心吧!”
“嗯嗯!”陈曦自然点头。
“行吧,你们歇著。”事情交代完,林锐鬆开妹子起身。
“锐哥哥慢走!”
目送他出门走远,两个妹子齐齐鬆口气,
“曦儿,你这样真不要紧吗?”林黛玉紧张的问道。
“能怎么样?”陈曦完全不当回事,“但凡不是父皇或者母后的懿旨,我就全当没看见,横竖不论什么时候回去,都少不了在母妃那里挨顿打,乾脆住的长些,省的白挨了!”
“噗!”林黛玉忍不住笑出来,“你这丫头,不知羞!”
“羞不羞的......哼!”陈曦面颊一红,“你们还不下来!”
听到招呼声,两个丫鬟急忙快步下楼。
“曦儿,怎么了?”林黛玉一愣。
“你先过来!”眼看两人跪在身前,陈曦红著脸一把將雪雁拉到自己身边,“刚才锐哥哥他......我是说,真就让你那么不知羞吗?”
“啊?”丫鬟不知所措,“公主让奴婢怎么说?”
“就是...:..你跟我来!”陈曦拉著她去了里间,留下完全茫然的主僕俩,“我听说夫妻要是想......就得小心的那样,你快告诉我,究竟哪样才能有宝宝?”
“噗一—”雪雁直接懵了,“公主別嚇唬奴婢!”
“好姐姐,你快说说嘛!”陈曦已经面颊红透,拥著丫鬟到床沿坐下,“横竖都该知道的,我现在不敢回宫去问母妃,倒不如问问你这伺候过的,更清楚。”
“公主为难奴婢了。”良久,雪雁眼珠一转,拥著她低声咬耳朵。
很奇怪,房中似乎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