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贺一个?”正好菜已上齐,林锐主动起身,给所有人满上。
没办法,在场的人里面,他的地位最低,
一时间筹交错,酒菜齐飞,一干“小武勛”大声谈笑、各种畅想,听的林锐都有些热血沸腾,仿佛真的已经走上巔峰、迎娶......咳咳,反正就那意思,可惜放下酒杯又醒了。
“锐兄弟,你手下那些人怎么样了?”终於吹完,牛犇进入正题。
“骑马赶路、到地方下马放,各种转换和队形都练的初步入门,只是还要最少个把月才能確保可用。”这样的事情,林锐自然不会隱瞒,“但我不懂骑战,他们算不上骑兵。”
“可惜啊!”柳栋淡淡扫他一眼,“晚了些。”
“若是再加上你的火器,相信父亲定能更加轻鬆。”陈也俊已经喝的有些多,“我听到消息说,贼军此次损失了一半兵力,剩下的那些不足为虑,想必下个月定有捷报传来!”
“真的可惜了!”林锐对此確实遗憾。
但他明白,就算手下人马真的练好也没用,因为今后的河间府战事基本就是白抹功劳,用脚指头想想也该明白,这种好事在武勛核心层都不够分,怎么可能会轮到他去占便宜?
“当初五威营各自出兵,其实並未公开。”柳栋淡淡补充,“但只要最后打胜,一样话自然可以两样说,改成“秘密调动、迷惑贼军”便可,到时按照约定,显威营的好处归你。”
“就当是给手下儿郎们机会吧。”林锐笑著举杯闷一个。
他刚提拔,暂时不可能得到正四品实职,那就只能给手下人,让他们趁机涨一涨功劳、稳一稳位置,比如多提几个百户甚至副千户,將职务由捐官改成实职等等,用处多了去。
“你小子还缺机会?”却不想牛犇突然笑道,“家里有个公主呢!”
“犇大哥哪里听来这等胡话?”林锐脸色一变。
“既然锐兄弟说是胡话,那就是胡话吧。”牛犇微微一笑,闭口不言。
林锐心中却生出不安,因为兹事体大,没谁有胆子乱放屁。
按理说,陈曦住过家中的事情绝不可能外泄,因为消息只到后院,有资格知道的都是女眷,妹子们怎么会出卖自己?连最亲信的手下他都没提过一个字,但现在明显已有风声。
如果不是自家泄露,那就是宫里?
他下意识看向牛,但这位真就特么挖坑不填、再也不提。
没办法,他只能闷头喝酒,一句不再问,
接下来也没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连吹牛都变得没啥价值。
林府,后园绣楼。
“宝姐姐,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定,不用送来我这儿。”林黛玉一脸不情愿的翻著手头的帐册,
只看表情便知道,她根本只过眼不过心,更別说看出问题,“横竖还有锐哥哥呢!”
“『奶奶』见谅,你不发话,『贱妾”哪里敢应?”薛宝琴一脸严肃,可惜瞬间破防,“哎呀,別打,奶奶莫要生气,奴婢再也不敢了..:...还打,难不成奶奶真要打死奴婢不成?”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林黛玉红著脸只顾捶打,哪里顾得上帐册?
“你们呀!”薛宝釵无奈了,只好一边收拾一边解释,“林妹妹莫要误会,主要是这段日子以来,锐大哥军中消耗甚巨,虽说相比於我们家的收成並无难处,我却不敢擅专。”
“哦?”林黛玉一愣,“很多吗?”
“锐哥哥哪是练兵,怕是在烧银子呢!”
薛宝琴歪在她怀里实力吐槽,
,“一干大头兵而已,天天中午咸鱼菜汤、三顿管饱不说,竟然时不时还要些梨桃果子,一个月要吃三顿肉。”
“啊?”林黛玉愣了,“琴妹妹记错了吧?”
“確实没记全,她还忘了平时多用杂粮,肉食那天白米饭管够。”薛宝釵苦笑著补充一句,“再就是军中马匹眾多,必要提供盐水和精料,加上火器耗损等等,每月要贴上三千两。”
“听说锐哥哥每月能领到的粮餉,折算出来没比这些多哪儿去。”薛宝琴继续吐槽,“这等吃喝,怕是乡下的小地主都难说做到,必要大富之家方可这般糟践,才不至於败落。”
“我们家收入可能支应?”林黛玉急忙问道。
“林妹妹放心,再多十倍无妨。”薛宝釵莞尔一笑,“如今丰字號在京畿各大府城已经铺满,
还延伸到不少县城,每月净入最少五方两,这还没算与金陵那边合作的南北货生意。
比如,寧荣二府和北静王府如今都卖咱们家的货,后者还提供不少草原那边的特產及稀缺,两下里折算后,又能再增加许多收成,全算上的话,咱们家如今每月进项不少於八万两。”
“那不是年入百万?”林黛玉惊讶的望著两人。
“今年可能稍微差些。”薛宝釵含笑点头。
两人都默契的没提家里本来就有的“存款”。
“辛苦姐姐了!”林黛玉笑顏如。
“哪里,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薛宝釵捧著一帐册款款起身,“既然林妹妹已经看完,我就不再打扰,正好还有些生意需要盘点,下旬了,这月的帐自总不能都推到下月初。”
“宝姐姐慢走,我和林姐姐说话。”薛宝琴用力挥手。
薛宝釵白她一眼万福告辞,带著鶯儿聘聘婷婷的离开绣楼。
“这个宝姐姐,真是『王不见王”呢!”目送她走远,林黛玉笑著调侃,“除了每日必不可少的『晨昏定省”,一个月来不了几趟,每次不是谈事就是报帐,弄的好像多生分。”
她这话一说,几个丫鬟急忙退出。
“林姐姐!”薛宝琴討好的抱著她的胳膊晃晃。
“好了,少来这副样子,横竖还有曦儿呢!”林黛玉哭笑不得。
“不瞒林姐姐,宝姐姐自小聪慧,向来傲气,却也栽在了锐哥哥手里。”薛宝琴轻轻伏在她的怀中,“咱们家里姐妹有一个算一个,哪个都称得上一时之选,因为各种原因才难分开。”
“就算是一干丫头,拿出去也不差於小家小户的姑娘小姐。”林黛玉幽幽一嘆,“锐哥哥贪心,这个要占著,那个也不放,虽说与他相伴是我们的福分,姐妹们到底太多了。”
“要我说呀,多些也好。”薛宝琴笑嘻嘻的贴上去与她咬耳朵。
“死蹄子,又编排东跨中院的四位姐姐!”没几句话,林黛玉便羞恼捶打。
“咱们还能跑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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