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听了秘闻,更是羞涩,此刻低著头,根本不敢抬起来看人。
孙绍祖看了三女几眼,笑道:“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跟我说说?”
不等贾迎春开口,霸道惯了的王熙凤瞬间回神,嘴上立马讥讽:
“听说有人闭门谢客读书,怎么我们一来,就躲起来见什么人?这也是闭门读书的规矩?”
王熙凤心里羞恼,也不顾这里不是贾府,更是將心里对孙绍祖的忌惮忘在脑后,不管不顾的,发火讥讽人。
贾迎春心里嚇了一跳,她现在对孙绍祖的诡譎的性格多有体会,生怕他发火,跟王熙凤衝突起来,刚要开口缓和气氛。
谁料孙绍祖竟然拱手行礼道歉:“璉二嫂子,是我的不是,你不要生气。”
王熙凤一脸自得。
贾迎春满心诧异。
就连鸳鸯也是好奇的抬头打量,心里默默念道:“他不是霸道之人,更是当面顶撞老太太的人物吗?怎么突然就向璉二奶奶低头了?”
惊诧莫名。
她们哪里知道,此刻的孙绍祖,心头隱患消失,科举的前路,再次清晰。
压力消失,再次恢復了温和之態。
一番嬉笑,气氛愉悦。
唯独鸳鸯,感受到了冰冷刺身。
因为孙绍祖进屋后,根本不理她,就算听见她搭话,也是装作没有听见,让她心里恼火。
她本身也是贾府大丫头当惯了,性格中也有一丝自傲,便不再解释什么,只將贾母的態度说了,听他一个答覆。
孙绍祖竟然还当没听见,只顾著跟贾迎春和王熙凤说话。
此举彻底激怒了鸳鸯。
“孙姑爷,你要是心里不快,也尽可说出,若是对我不满,也请明说,这样不理人,还是大丈夫的所为吗?”
这话刚落,屋中顿时寂静了。
一道更加森寒的气息,笼罩鸳鸯全身,她下意识的打个寒颤。
“哦,原来是鸳鸯到了。”
“怎么,到了我这里,老太太还要发號施令?”
这话一出,全场更是安静,每个人心里,都在发抖。
她们常年待在贾母身边,哪里听人这样讥讽过贾母的权势。
鸳鸯铁青著脸:“姑爷,没人要发號施令,老太太的意思,我们是一家人,不可因为昨天的衝突,生了齟齬,日后两家生分了。”
她依附贾母的权势,最见不得他人挑衅贾母的权威,此刻心里的怒火大盛。
谁料孙绍祖对这话毫无反应,只是上下打量著鸳鸯。
鸳鸯心里羞恼,別过头去。
贾迎春想说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被王熙凤暗暗拉了一把。
看到王熙凤摇头,她一脸疑惑,却只能闭嘴。
果然,孙绍祖立马说话了:“我听说府里的鸳鸯,最是权势,浑身上下,嘴巴最厉害,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话听著就不是好话,岂料后面还有更坏的。
“你待在老太太身边,大权在握,最讲究一个『信』字,若是失了这个字,全府上下,只怕无人服你,就是別人嘴上不说,心里不知怎么詆毁呢。”
“这一言,我送给你,希望你日后警戒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