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也要个孩儿吧。”
贾迎春怀孕,邢岫烟是难受的,尤其是两人的关係变差后,更是难受。
孙绍祖摸著她的肌肤:“那你要自己抓紧,我可是没力气了。”
邢岫烟有些害羞,不愿意翻身上去,主动行事。
想了半天,刚刚说服自己,就要翻身上去,孙绍祖按住了她:“好了,今天我有事跟你说。”
邢岫烟只好停下,趴在孙绍祖胸口,一脸疑惑。
“当初我没徵询你的意见,將你强行带到我面前,我心甚是愧疚。”
“这段时间以来,心思又都在科举之上,倒是冷落了你。”
“之前我还答应你,要看护你的家人,现在时机倒是到了。”
將他准备在城外购买田地,修建庄院的事说了。
“现在护院也有十人了,他们以后也要经常操练,正好放到庄院去。”
听到孙绍祖关心自己和自己父母,邢岫烟心里岂不甜蜜,但她还是担心。
“爷,只怕二姐姐不愿意。”
孙绍祖闭上眼睛,含糊的说:“这事我心已定。”
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孙绍祖带著小安和胡一柱,到一家名叫醉仙楼的酒楼赴约。
上去后,赵大典已等候多时,一身便装,不復之前的凶恶。
“赵兄,久候了。”
“这本是我赔罪之宴,公子却早就派人付了银钱,叫我心中难安。”
两人一番客套。
安坐后,隨意寻些话题,畅聊一通。
等到酒足饭饱,分別之时,两人都生出惜別之意。
“公子不以我身份卑微,倾心相交,实在叫我惭愧不已。”
转身向孙绍祖身后站著的小安道歉。
“那天是我糊涂,衝撞了公子家人,实在不该,今天在此,自罚一杯,请原谅。”
端起酒来,满饮一杯。
小安在孙绍祖的示意下,也端起一杯酒喝了,嘴里只说不敢。
散场后,赵大典向自家方向走去,心里有些激动:
“我本是粗人,又刚顶了父亲的缺,出任锦衣卫百户,家境困顿,也无兄弟帮衬。”
“不想这位孙公子,竟视我如手足,处处敬重,叫我感动。”
本朝锦衣卫,权利没多少,限制又很多,根本不能像前朝一样,肆意妄为,隨手就能敛財。
他家本是京城附近一户农家,因为生活困顿,流落京城,谋些生计。
父亲因为身手不错,身家清白,被选入锦衣卫。
几年前才买了新院子,將老母接入城中。
刚过了两年好日子,结果不久前他父亲因为一趟任务亡故了。
他匆匆上马,继承了父亲的职位,虽然吃喝暂时无忧,但因为操办父亲丧事,生活有些拮据,一时也没什么办法。
这次相识孙绍祖,不过是为了避免对方突然崛起,最后找他的麻烦,这才有了这一场宴席。
“不想他並不鄙夷我的武职身份,与我平等相交,真心叫人佩服。”
本朝跟前明一般,都是文人治国,地位凌驾所有人之上。
武人虽然有口饭吃,但若真承袭了武职,社会地位一点也无,对於兵丁的约束更无多少效力。
除非是自己蓄养的家丁,不然武人不仅地位低,就是实权是小的可怜。
隨便一个文臣,就能夺了领兵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