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庆看了眼空空荡荡的袖口,轻轻嘆了口气:“看来贫道还是修行不到家,竟然被外界的风声扰了心智,也罢,既然何掌门非要跟贫道过招,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虚庆晃动拂尘。
哗——
粉碎的擂台瞬间化作无数黄沙,不断匯入狂风之中。
风吹沙动,沙捲风势,风沙相互攻击,谁也不肯退让。
呼呼呼——
哗哗哗——
赛场內天昏地暗,辨不清东西南北。
观眾们看得触目惊心。
“我的天,这尼玛什么情况?”
“又是风又是沙的,这不就是沙尘暴吗?”
“靠,咱们都来冰火岛了,还是躲不过沙尘暴?”
“行了行了,別逼逼了,好好看著!”
震惊的不仅是观眾们,眾多参赛者也是大为诧异。
黑风洞也好,流沙院也罢,虽然是地区强者,但在修真界的地位並不高,最多属於二流门派。
可这两个二流门派现在却爆发出如此强的实力。
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也別瞧不起人,说不定那个被你瞧不起的傢伙就能爆发出比你更强的实力。
呼呼呼——
赛场上的黄沙跟狂风彼此对攻,不断碰撞著。
唰!
何奎一边操纵狂风,一边朝虚庆扔出风刀,想要让他分神。
虚庆抖了抖袍袖,无数沙钉激射而出,瞬间將风刀击溃。
何奎不死心,再次出招,虚庆见招破招。
二人一边运功驱使风沙对抗,一边又使出浑身解数打断对方施法。
眨眼就是五十多个回合。
何奎跟虚尘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何奎大为吃惊。
没想到这个牛鼻子老道这么厉害,居然扛下了我这致命一击?
虚庆也很震惊。
虽然早就见识过何奎的手段了,可真当跟他交手的时候,还是倍感压力,这个男人的风系法术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他能稳坐西北地区头把交椅,绝非浪得虚名。
“道长好手段,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何奎断喝一声,再次加重力道,將仅存的灵气全都匯入狂风之中。
轰轰轰——
狂风怒號,瞬间將黄沙吹散,再也无法聚合。
虚庆暗暗吃惊,当即咬破中指,將鲜血滴到拂尘之中,紧接著用力甩动。
嗖嗖嗖!
一道道血色光芒闪烁而出,狂风之中当即被豁出一个血色大洞,洞口还在不断朝四周扩散,风势骤然下降。
何奎不甘心,再次加紧攻势。
然而,不管他怎么弥补,洞口还在继续扩张,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扩散到整个风阵。
唰!
大风瞬间停止。
现场寂静无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只有到处的残垣断壁像眾人昭示著刚才的確发生出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