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芽奈轻哼：“不然呢，难道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好人？”

秦凡耸肩：“虽然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恶贯满盈的坏人吧？”

中川芽奈噗嗤一笑：“不是恶贯满盈也差不多，至於是好人还是坏人，那就各入各眼了。”

秦凡问道：“別人我不管，我只问你，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中川芽奈抿了抿红唇，小声说道：“从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来看，你像个好人。”

秦凡笑了笑：“说说你的理由。”

“你救活了竹內康的母亲，而且帮他打败北山家，期间更是不计前嫌治好了佐野贵太的內伤，不是好人是什么？”

中川芽奈说道。

“那为什么只是『像个好人』？”

“因为我跟你不熟啊，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兴起才这么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能凭藉一两件事就断定一个人的好坏。”

“嗯，有道理，没想到你一个东瀛人居然深諳华夏精髓。”

“这些年我一直跟哥哥往返东瀛跟华夏，自然了解很多华夏文化。”

说到哥哥，中川芽奈不由得眼神黯然，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我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究竟好没好，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秦凡安慰道：“放心吧，当时我手下留情了，如果我真想要他的命，他不可能活著离开。”

这话中川芽奈倒是信。

以秦凡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轰杀他们兄妹，之所以没这么干，不是因为他多善良，只是想抓两个活口打听“九菊门”的信息。

不过，关键时刻斋藤源信及时出手相救，想要用黑洞將兄妹俩传送离开。

然而，中途却被秦凡阻挡下来，最终只有中川阳一逃走，中川芽奈沦为秦凡的俘虏。

“如果找到『九菊门』总部，你打算怎么办？”

中川芽奈试探著问道。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只杀首恶，从者不究。前提是那些人不要找死，否则我一样送他们上路。”

秦凡冷道。

“能不能放我哥哥一马……”

“那就要看他的表现了，要是他一直跟我作对，你觉得我能放过他吗？”

“你放心，等我见到我哥哥后，我一定劝他不要跟你作对。”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去鳶尾山。”

……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鳶尾山，某个不为人知的山坳中，一座绵延数里的庞大宗门笼罩在夜色中。

此刻，后面的某个小院，中川阳一正焦急的对一个头髮白的老者说著话：“谷口前辈，主人到底什么时候见我，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他怎么见都不肯见我一面？”

自打回到九菊门以后，中川阳一就臥床休养，这都五天了，斋藤源信也不召见他。

“中川君，你先別急，主人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等他腾出手来自然会见你。”

谷口平越说道。

“我妹妹还在秦凡手中呢，至今生死不明，我怎么能不急？”

中川阳一皱眉说道，“秦凡是什么东西我不说你也知道，芽奈落到他手上能有好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