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白勇收取回扣是贪心的话,那他当著秦凡的面向周婉瑜求情那就是蠢到家了。
谁不知道秦凡才是凡瑜集团的话事人,周婉瑜只是名义上的最高领导。
集团的大小事务都由秦凡定夺。
这段时间秦凡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所以才对凡瑜集团不闻不问。
但这並不妨碍秦凡是凡瑜集团的实控人,就算董事长周婉瑜也得听他的。
白勇犯了这么大的错,本该向秦凡求饶才是。
也不知道他是嚇坏了,还是就那么蠢,他居然放著秦凡不管,转头向周婉瑜认错求饶。
这不是昏了头是什么?
“饶你?怎么饶你?”
周婉瑜冷著脸怒斥,“你作为凡瑜集团的採购部经理,却公然索要回扣,不仅让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復的境地,更是让集团蒙受利益跟声誉的双重损失,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求饶?”
白勇嚇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慄,他牙关打颤,已经说不出话了。
“秦凡,你觉得该怎么处理他?”
周婉瑜转头问道。
秦凡说道:“你应该问那些被白勇索要回扣的药行,药行被他欺凌了这么久,最有发言权。”
周婉瑜隨即看向以金匱药行为首的眾多合作商,问道:“我作为凡瑜集团董事长,下属公然索贿我却懵然不知,这件事我要负全部责任,我代表凡瑜集团向大家致歉!”
说完,周婉瑜对著眾多药行负责人深鞠一躬。
她身后的员工们也都纷纷鞠躬致歉。
那些负责人面面相覷。
拿回扣这事早就成为医药行业的惯例了,也不光医药行业这样,各行各业不都这样吗?
凡瑜集团又何必这么较真?
“周董事长,其实……这也不算多大的事,你真没必要这样。”
金匱药行总经理赵谦赶紧说道。
其他负责人也纷纷点头。
“是啊,回扣是行內不成文的规定,大家都在拿,谁要不拿的话,我们这些供货商反倒不踏实。”
“周董事长,你言重了。”
“不至於,真不至於。”
然而,周婉瑜的脸色却越发凝重起来:“別人拿不拿我不管,但凡瑜集团绝不能拿,否则,不管是拿回扣的还是给回扣的,一律严惩不贷!”
几位负责人都是心中一凉。
糟了,这是连我们也要一起收拾的节奏?
“这次事件当中各位都是受害者,你们想要怎么处置白勇?”
周婉瑜问道。
几位负责人给赵谦使眼色,推举他代表眾人发言。
赵谦稳了稳心神,说道:“周董事长,说到底这都是凡瑜集团內部的事务,我们这些外人不便插嘴,但不管你怎么处理,我们都全心全意拥护!”
这些药行全都指著凡瑜集团吃饭呢,当然要把话说的漂亮些。
周婉瑜没再说话,而是將话语权交给秦凡。
怎么处理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看秦凡的意思,毕竟他才是凡瑜集团的实控人。
周婉瑜只是替他打工而已。
一时间,所有人齐刷刷看向秦凡,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