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噙著泪说道。
涂山文澜摇头:“你没看见墙壁上都是裂痕吗,一阵风就能把房子吹倒,进去太危险了,在外面看看就行了。”
银霜轻轻嘆了口气,只能打消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姑侄俩暗自神伤了一阵,隨后带著秦凡前往墓地。
那里安葬著银霜的父母以及眾多殞命的族人。
墓地很大,足有上百亩,当中全都是一座座墓碑。
墓碑风化得很严重,有些碑文已经模糊不清。
不过,墓地显得很整洁,一根杂草都没有,甚至在道路两旁还种著小白,势很好,明显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
“你们是?”
一个七八岁的少女手提洒怯生生的看著涂山文澜等人。
那三人都是一怔。
谁也没想到墓地中竟然有人在浇。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小白就是她栽种的。
“秀秀,你跟谁说话呢?”
这时,旁边的草屋中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一个白髮苍苍的老嫗手拄拐杖,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见到三个陌生人出现在墓地,那老嫗嚇得不轻,当即就跪倒在地,连连说好话:“三位大人,今天的供奉我们还没凑齐,请再宽限半个时辰,求三位大人开恩啊!”
少女赶紧把洒扔到地上,也是跪下磕头。
三人对视一眼,甭问,这祖孙俩肯定是把他们当成收保护费的赤族了。
“你是四婶?”
涂山文澜打量著那个老嫗,诧异问道。
那老嫗也是抬头看著涂山文澜,不解道:“你是?”
涂山文澜赶紧將她搀扶起来:“四婶,我是文澜啊,就住你家隔壁!”
老嫗想了想,脸色逐渐变化,灰濛濛的眼神逐渐现出神采:“哎呦,可不是文澜嘛,丫头,你不是离开青丘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涂山文澜嘆了口气:“说来话长,四婶,您怎么来守墓了,其他人呢?”
老嫗满脸愁苦:“很多人都被赤族抓去做苦工了,眼下白族只剩我们祖孙俩在此守墓,即便如此赤族也没放过我们,每天都要上交一百斤雪绒。”
老嫗指了指道路两旁的白色小,“就是这些。”
涂山文澜问道:“那些人要这么多干什么?”
老嫗嘆道:“你有所不知,涂山合江的女儿就快死了,需要用大量的雪绒铺洒墓穴,赤族人命我们大量种植雪绒,每天都要按时足量上交。”
涂山文澜有些诧异:“涂山合江的女儿好像是叫涂山雅吧?她好像年纪並不大,怎么会死?”
老嫗摇头:“听说是几年前得了一场怪病,越拖越严重,已经是无药可医了,对了,族里的人都被赤族徵调去给涂山雅建造坟墓了。”
闻言,涂山文澜心中一紧。
看来涂山合江很疼爱涂山雅,为了安葬他的宝贝女儿,不仅徵调倖存的白族为其修建坟塋,甚至连守墓的祖孙二人也没放过,必须每天上交大量雪绒。
这一切都只为风风光光安葬涂山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