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眉头紧说道:“朕为什么不能任用李承光为天下兵马副元帅?你又为何说他是欺君之人。”
房琯立刻把前因后果全说出来:“陛下,您应该还不知道吧,李承光早在勤见陛下之前,他私下就给太上皇上过奏表。俗话说一臣不事二主,可他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原来潼关失守后李承光既惊恐又迷茫,他觉得自己损兵折將论罪当诛。
虽然李承光没有跟风去投靠安禄山,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听谁。
太上皇在蜀郡。
皇帝在灵武郡。
这个选择难度堪比在大唐和大燕之间做出抉择。
李承光耍了个小滑头两边押注,他乾脆给李隆基和李亨父子两人分別上了奏表,请求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李亨接到李承光的表章以后,他的回应方式足以让其受宠若惊。
敦序兄弟,如家人礼。
这八个字代表著李亨在拿李承光当兄弟,世上还有比这个更高的礼遇吗?
李承光收到李亨的回信,他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隨即邀请王思礼和吕崇费两人北上灵武郡。
李亨確实没有食言,他力排眾议委任李承光为天下兵马副元帅,赐他新名“李匡国”以示恩宠与信任。
匡国。
匡復家国。
从这里就能看出李亨还真没有失信,几乎把能给的全给李承光。
由於李亨还不知道李承光两边押注,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加以重用。
现在李亨已经知道李承光两边押注,那文怎么可能放过他。
忠诚不绝对。
就是绝对不忠诚。
李亨得知李承光竟敢欺骗自己,他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传朕口諭,立刻把王思礼、李承光、吕崇賁三人通通给朕绑起来!”
王思礼、李承光、吕崇賁三人绑於大蠢旗下,以丟城失地为罪名准备开刀问斩。
大臣们对此震惊不已,纷纷质疑这突如其来的变脸。
大家实在没想到李亨如此翻脸不认人。
三天前是你对他们委以重任,现在又要反悔进行杀人,往后谁敢保证你不会找藉口清算我们?
“陛下,罪臣战败死有余辜,可您为何如此戏弄罪臣!!!”
“陛下,既然您准备要杀罪臣三人,那又何必戏弄我们!!!”
李承光和吕崇悲愤欲绝大声哭诉。
至於王思礼已经失魂落魄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仿佛灵魂早已被人抽走。
房琯只是厌恶李承光首鼠两端的態度,他並不想连累到王思礼和吕崇賁,隨即站出来求情道:“陛下,眼下正值用人之际,可让他们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李亨只想诛杀李承光,他顺水推舟说道:“那就把李承光给朕斩於大之下,至於王思礼和吕崇賁留下一命戴罪立功。”
隨著李亨正式下达口諭,李承光的脑袋被砍下来。
“噗吡!”
滚烫鲜血撒在王思礼和吕崇賁两人身上。
直到土兵们给王思礼和吕崇费两人解开绳子,他们这才確认自己还活著,注视著大之下那颗死不目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