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双方刚刚开战不久,杨希文和刘贵哲立刻率部投降。
安守忠亲自率领曳落河骑兵猛攻房琯,
在这情况万分危急时刻,李揖和刘秩两人胸无半策,他们伏在马上嚇得全身发抖。
“元帅,我们快点走啊!!!”
李光进在危险时刻挺身而出,他率领唐军將土拼死保护房琯。
房琯见到大势已去只能逃走,他跟著李光进且战且退奔走几十里,这才勉强脱离险境。
或许有人会认为是因为房琯指挥作战才会一败涂地,根本无法彰显安守忠有多么厉害。
那么再过不久由郭子仪和僕固怀恩两大名將所主导的大战,他们即將败得比房琯还要悽惨,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惨败。
房琯之败很快传到彭原郡,他失魂落魄逃了回去,一世英名丧失殆尽。
李亨登基以来第一场大战就这样以惨败而告终。
“啪嗒!”
“啪嗒!!”
“啪嗒!!!”
李亨气得连续摔掉三个杯子,他指著匍匐在地的房琯怒骂道:“你不是跟朕说收復长安如同探囊取物吗?现在怎么又是败成样子?”
“朕给你五万大军,而你一口气就损失掉四万多人,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回来见朕?”
李泌觉得李亨任用房琯就是错误,让他掛帅出征这確实太草率。
其次就是李亨和李泌君臣两人对於安守忠太过轻视,还以为他是靠著安禄山义子的身份,这才能够统领军队坐镇长安。
殊不知这安守忠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哪怕郭子仪来了他都觉得头疼。
房琯肉请罪等待李亨的制裁,他虽然只是一介文人墨客,但承担责任的风骨节操还是有的。
李泌决定为房琯求情,他也主动站出来领罪:“陛下,房相爷確有战败之责,可微臣未能及时劝諫阻止,此乃臣之罪也。”
“李长史”
房琯老脸布满皱纹,泪珠在他眼角悄然滑落,无声无息滴落在地上。
本来房琯有点瞧不起李泌,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愿意为自己说话。
李泌確实有身居庙堂的气量,从不计较他跟房琯的过节。
当然房琯跟李泌的过节主要集中在平叛方略,说到底他们两人都是在为李亨而效忠。
李亨见到李泌主动出来求情,他也实在不好处理房琯,只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甚至都没对他做出什么实际上的处罚。
房琯在李泌帮忙求情的情况下逃过一劫,可他再也得不到李亨的信任。
李亨找个藉口把房琯打发掉,他单独跟李泌进行商討军国大事。
“先生,此战房琯损失掉四万多人,朕好不容易募集起来的军队几乎荡然无存,这下又要依靠各大藩镇的精兵强將,如此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收復长安?”
李亨不禁唉声嘆气问道。
李泌从容不迫答道:“房琯之败造成王师元气大伤,由此可见平定叛乱不能操之过急,凡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有时候把拳头收回来反而更好,这样再打出去才更有力量。”
“统兵征战的事情理应交给各镇节帅,微臣也是犯了糊涂,这才没有及时阻止陛下任用房相爷,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败涂地。”
李亨无奈只能听从李泌的建议,他决定把收復长安的重任交给各镇节帅,只有这群精兵强將才能对付安禄山的虎狼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