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谦不以为然说道:“阁下认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然而在我看来胜负已分。”
“大唐朝廷连续两次收復长安以失败而告终,纵使是有大將力挽狂澜,那也是有心报国无力回天。”
“蜀汉时期的诸葛丞相五次北伐,他穷尽一生之力,也未能收復长安还於旧都,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马燧听到王光谦拿著诸葛亮作为例子,他摇了摇头反驳道:“此言差矣,诸葛丞相以巴蜀一隅之地对抗曹魏,从国力上来说这无异於以卵击石,因此他五次北伐未能建功就在情理之中。”
“反观大唐朝廷仍然拥有半壁江山,江淮钱粮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西北精兵皆有报国之心,关中百姓亦有单食壶浆之意,收復失地还於长安,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王光谦和马两人展开辩论。
姜天骄刚好偽装打扮来到这董家酒楼,他一进门就听到王光谦和马燧两人正在论战。
“这两人是谁啊?”
姜天骄隨便找个人搭话问道李观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看见姜天骄在跟自己说话,他一脸微笑说道:“左边那个人是太原王光谦,右边那个人是扶风马燧!”
“扶风马燧?”
姜天骄顿时瞪大眼珠子。
他不就是那个受顏果卿之託,前往范阳郡游说贾循的常山使者吗?
李观还以为姜天骄也是来看热闹的,旋即拉他坐下低声说道:“这个扶风马燧挺有见解的,我颇为认同他的观点。”
姜天骄觉得李观见识与器度不凡,他略微好奇问道:“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
“在下李观,河北道赵郡人。”
李观主动跟看姜天骄报上姓名。
姜天骄一脸不动声色说道:“李兄,他们到底在辩论什么?我怎么看他们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这个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
李观深沉稳重言语少,他实在不善於总结归纳。
姜天骄嘴角抽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乾脆坐下仔细听著辩论。
王光谦明显已经跟马燧爭吵起来,他有些之以鼻讥笑道:“阁下说话真是有意思,
你凭什么篤定这大燕朝廷会输呢?”
“就凭大燕皇帝是自封的,得位不正焉能不败?”
马毫不留情回道。
“啊哈哈哈!”
王光谦情不自禁开怀大笑,他意味深长追问道:“这大唐江山是怎么来的?不也是高祖皇帝从別人手上夺来的?古往今来又有哪个皇帝不是自封的?”
“非也非也!”
马燧一脸冠冕堂皇说道:“高祖皇帝接受隋帝禪让而得天下,法理上就是这天下之主,因此才能名正言顺荡平天下各路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