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不能杀我啊!”
史思明声音颤抖哀求道:“我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可你此刻要杀了我,对你来说只是有害无益。”
史朝义俯瞰著跪在地上乞求饶恕的父亲,他回想起史思明经常掛在嘴边的话,嘴唇略微颤抖说道:“父亲,你经常对我说过,做大事的人心里要狠!”
话音刚落,史朝义转身大步走开,他把史思明留在府衙。
史思明失魂落魄跪在地上,手脚铁链的碰撞声音时不时响起,那个曾经叱风云的梟雄,现如今却沦落成这个样子。
“节帅,喝点酒吧!”
其中一个士兵递来一碗酒水。
史思明抬起头来看著这土兵,他觉得屈辱感瞬间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一口闷下这碗酒水。
“节帅,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骆悦声音显得冷漠无比,他手上拿著绳索,
史思明脸上露出苦涩笑容,他悲愤欲绝说道:“不曾想到竟是一竖子要了我的命!”
骆悦眼神坚定蹲下身来说道:“將军未曾下令,这完全是我们的选择,是你把自己送上绝境。”
“啊哈哈哈!!!”
史思明听完仰天大笑:“你真是忠心耿耿的部下,就连杀主之事都能替他背负,看来他確实有资格继承我的衣体。”
“既然节帅已有准备,那么我们就动手了。”
骆悦刚要结果史思明。
史思明笑声夏然而止,他目不转睛看著骆悦说道:“可否让我最后再见他一面?”
骆悦摇了摇头拒绝道:“节帅,你应该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史思明使劲挣扎怒吼道:“我是他的父亲,我有话要对他说,你只管给我传话!!!”
“父亲?”
骆悦站起身来露出轻蔑之笑,他毫不留情讥笑道:“现在才想起他是你的儿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谁让你把他当成仇人一样对待。”
“你把自己儿子当做仇人也就罢了,真当我们將土是你的鹰犬吗?你那所谓军法有我们的刀锋利吗?”
士兵们一拥而上把史思明按在地上,骆悦把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
史思明歇斯底里怒吼道:“我在战场上拼杀二十年,怎能像猪狗一样任你们宰割!!!”
虽然史思明使劲挣扎想要爬起来,但是土兵死死把他按在地上。
骆悦使用绳索勒住史思明的脖子,活生生把他勒死在府衙中。
“咪当!”
史思明的户体重重落在地上。
骆悦蹲下身去探了探史思明的鼻息,隨后他对士兵们吩附道:“拿上毡子把他尸体裹好。”
“是!”
土兵们用毡子把史思明的户体包裹起来。
当史朝义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时,他脸上已然毫无波澜。
刚才史朝义亲手杀死母亲辛氏和弟弟史朝清,让他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共赴黄泉,只留自己活在这地狱般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