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可比莫斯科热闹多了。

12月的第二个星期，整座城市都被圣诞节点燃了：香榭丽舍大道的两侧掛满了暖黄色的灯串，老佛爷百货门前装饰了一个巨大的圣诞树，街角的咖啡馆门口摆放著煤炉加热的露天座椅，人们围著围巾喝著热红酒或者浓缩咖啡。

巴黎的温度比莫斯科高了接近20度，这里的女性多穿著羊毛大衣+短靴，而男性则是长款外套，跟莫斯科的人均一件灰黑色羽绒服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街头的艺术家、流浪汉、小偷、游客等等社会生態也比莫斯科要好很多。

“不过这黑人是不是也太多了？”郑直坐在车里看著街头的黑色人群，皱了皱眉头，“感觉整个巴黎有一半都是黑人了。”

“是这样，”伊利亚说道，“法国外籍兵团里面也有很多黑人，不过俄罗斯黑人似乎很少见。”

“可能他们是受不了寒冷吧，”郑直收回了视线，隨口说道，“学校里也没有。”

雷诺和奔驰在巴黎的街头，不急不缓地朝著四季酒店驶去。

穿过了一阵小巷之后，来到了巴黎第八区，乔治五世四季酒店的酒店门口。

穿著制服的门童早已站在台阶前等候，主动问为郑直拉开了车门、低头致意，定製的酒店香氛系统扑面而来。

入住之后，管家和门童亲自为郑直拉著行李箱，经过装修的金碧辉煌的电梯直达顶楼，来到了可以看到艾菲尔铁塔景观的顶层套房，带4个露台、无边浴缸。

儘管此时蓝天白云非常適合发发呆，看著脚下的人群和远方的铁塔，但郑直还是急匆匆地坐上车前往了voodoo公司的办公地点。

奔驰商务车继续在小巷里穿行，或许是巴黎的建筑和道路大多数都年份已久，很多道路窄到只能容纳一辆车勉强通过，而且地面也不是现代都市中的水泥或者沥青路面，而是凹凸不平的石板路。

作为一个初创公司，voodoo並不像其他知名的企业那样，在市区內有自己的办公楼，公司的创始人在郊外租了一栋小別墅，以作为自己和员工们的办公地点。

如果不是门口掛著公司logo，恐怕根本认不出来这是一处办公地点。

公司的几个创始人已经集体等在了门口，等待郑直的到来。

对他们来说这也是第一次融资，在看到郑直和保鏢的时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为首一个髮型地中海、穿著格子衫牛仔裤，一脸典型程式设计师打扮的人抢先走了两步，握住了郑直的手。

“您好，郑直先生，”他有些拘谨地说道，“我是里昂，voodoo游戏的创始人。”

“来吧，”郑直笑著说道，“我们进去聊聊。”

进入小別墅，室內空间已经被拆分成了多个开放式的办公区，里面里面坐著几个程式设计师，正戴著耳机、埋头对著双屏操作。郑直注意到墙上贴满了各类手绘图稿和商业计划草图，屋里飘著咖啡和老旧木板的味道。

“这是我们的初创团队的同事们，”里昂热情地介绍道，“我之前在育碧工作，离职后创办了voodoo游戏，这些是我们的首批员工。”

“没有美术或者设计吗？”郑直隨口问道，在来的飞机上他也做了一些关於游戏行业的功课，“全部外包？你们只负责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