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轻轻一推。

那扇需要三十二位密码开启的总裁大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丝滑得好像准备已久，

正等他走过来似的。

伯特神父心想这个心念即成便是告死天使的能力吗？

任意主宰人类的生死。

也任意通行世间所有的禁区。

门后。

好几名保鏢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们是怎么打开这扇一旦在里面关闭了除非在里面重新开启否则只能强破的红心骷髏之门的？他们无法理解，一个个惊讶地看著閒庭信步走进来的凌霄，以及在后面紧紧跟隨的伯特神父。

坐在巨大总裁椅子上一个估计比五个人还要重身躯像座肉山一样的肥胖男子。

他的反应却快若闪电。

迅速摆脱惊讶。

佩戴镶嵌红宝石骷头戒指的左手。

自抽屉里抽出一支银色的长管左轮手枪，砰碎碎地连开六枪。

其中三枪射向凌霄。

三枪。

射向伯特神父。

前三枪射向凌霄的子弹，全部打在保鏢的后脑上，似乎从一开始就经过了精心瞄准似的。

后三枪射向伯特神父的子弹。

则打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

有一朵奇妙得无法言喻的银色兼黑色相间且相互旋转的能量之凭空浮现，

它带有神跡般的旋力，將三颗打在伯特神父面门的子弹，一一反弹回去，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一一钉入剩余三个保鏢的面门，中弹位置，跟射击伯特神父后应该中弹的位置一模一样。

“啊？”肉山般肥胖的男子看后大惊失色。

“伯特，你觉得他可以饶恕吗？”凌霄將这个问题拋给伯特神父。

“肉山艾勒，红心髏帮的首脑，表面是科技医疗等產业上市集团公司的总裁，其实是光明城最大的血液、人骨製造商和最疯狂的人贩子走私大王，同时也是第四监狱和老鼠街区、灰狗街区、麻雀街区等等地方的实际控制者每年从全世界各地走私过来的失踪人员至少十万，死在他手上沦为各种器官零件的人超过四万，奴役和间按控制的奴隶不计其数”伯特神父实在想不出这个人还有什么值得饶恕的地方。

“现在他是你的了。”凌霄示意交给伯特神父。

“是。”伯特神父感觉自己的血在燃烧，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毁灭衝动，从心底进发出来，他既有点害怕自己是如此的疯狂和嗜血，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意和满足。

他怀疑自己当年进神学院是不是错了。

自己做一个杀手。

或许更合適。

他强行压制著內心衝动。

表情既平静不波又有病態般红潮的伯特神父缓缓走上前。

“你，你是伯特—伯特，等等，我知道是谁害死了你的老师安托万主教，他的死跟我一点关係也没有-你想要什么儘管说，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肉山艾勒急得没办法，他记得自己抽屉里明明还有两把枪，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肉山艾勒，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的命！”伯特神父极力想让自己的话说得平淡一点，最好是漫不经心，但他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一丝丝激动的颤抖，这明显不合格。

“我们一起合作，我有资源和人脉，能捧你当上主教和大主教！”肉山艾勒悄悄握住一支笔。

这是枪。

一种偽装成钢笔的间谍手枪。

它发射出来的子弹，威力虽然不如正常手枪，但近距离杀死一个人足够了。

他抬起钢笔。

將笔尖指向伯特神父。

抢在伯特神父抬起枪口的瞬间按下按钮。

伯特神父，你慢了。看得出来你根本没有射击技术，估计以前从来没有摸过枪，你这个书呆子压根就不懂如何真正使用手枪。所以这场拼速度的对射，你从一开始就输了，从你被我语言吸引注意力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註定了失败的结果咔喀间谍手枪忽然故障卡住。

这。

这怎么可能？

肉山艾勒当场傻眼，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钢笔手枪竟然卡了。

“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那么开心，为什么不笑出声？”伯特神父一边问，一边砰砰砰地向肉山艾勒开枪。他的枪法不行，但近距离打一座肉山，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不在乎打中对方身体什么地方，只要能中就行，对方死得越慢越好。

他清空子弹后。

觉得有点意犹未尽。

又从旁边死去的保鏢手中，捡起一支手枪，对著瘫倒在巨大总裁椅子上浑身弹孔血流如注的肉山艾勒继续开枪。

砰砰砰直到將肉山艾勒的身体打成了筛子，才强压著胸內翻腾的如沸热潮，停手。

凌霄又伸手打开时空门。

伯特神父一看。

赶紧丟掉打完子弹的手枪捡起一支双管猎枪。

光明城还有没有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光明城需要自己来一场名字叫做大开杀戒的秀。

进来。

他发现这地方他熟悉。

这是一间金碧辉煌神圣肃穆的大教堂。

教堂里只有仁慈俯视眾生的神像，没有人，不过在懺悔室有野兽般的叫声，一个应该是雄性的野兽，另一个则是出现在这里明显不太合理的雌性野兽凌霄懒得走近。

只是拿眼晴地看伯特神父，表示这里是你的主场，你来决定。

伯特神父打开悔室的门观察了一会儿，认真地確认目標，然后缓缓举起双管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