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义父栽培。”刘文秀赶紧行礼。
“先说正事,你的意思是用大炮轰开一个角?”张献忠有点心疼,炮弹太贵了,他可不是郑芝龙这种海上巨富。
“义父,我建议不需要大炮,浪费弹药。对付这种棱堡,咱们可以进行三手准备,盾车加迫击炮组,打掉他们为数不多的火炮点;大量的猎兵压制射击和万人敌破坏射击口,
进而爆破缺口;突入缺口由火焰喷射器和喷子清理內部残敌,中心区域由迫击炮组定点打击.—·
我们可以像闷乌龟那样。
一步一步。
活活的闷死他们。
如果不是为了未来攻打马尼拉和巴达维亚的演练。
我们能用各种阴招將他们折腾成疯子,比如用大型投石机往里面扔户体,扔燃料的木头,扔烧热的石块又或者建修高台,居高临下狙击他们的活动目標,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刘文秀可不像郑成功那样只以堂堂正正的手段,以威武之师贏敌,他是有什么手段都敢用的,心中没有那种道德大义的约束,至少对蛮夷没有。
当然。
这种情况得在凌霄不在时使用。
否则当著仙人的面,往人家堡垒里面扔尸体散布瘟疫,有点太过分了。
“好好好,就按照你的计划去执行。”郑芝龙不羡慕张献忠別的,唯独羡慕他的义子,不仅李定国被仙人看中,孙可望、刘文秀和艾能奇都非常的优秀,幸好自己有大木这个亲儿子,同样被仙人赏识,总算还有点安慰。
棱堡这边的荷兰人守军。
远远看见大明军队开始推出盾车。
马上给相同方向的大炮装药,塞入炮弹,准备等对方进入射程后炮轰这些掩护军队的盾车。
他们很有信心。
区区木头。
是不可能抵挡炮弹的。
遗憾是能够攻击这边角度的大炮不多,只有三门。
否则。
守军有信心將对方那种形体巨大又行动缓慢的盾车全部打掉。
诡异的是不等守军发炮。
棱堡上空。
忽然响起了一种特別悽厉的尖叫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自远而来,撕裂了天空似的。
轰!
棱堡一个尖角前方。
大概五十码处,有一团火光爆起。
守军看见之后无不为之震惊,这是魔鬼的炮弹吗?怎么它会爆炸?不是应该是一个铁球砸在地面上然后不断前向跳动吗?
紧接著。
又有第二道悽厉的尖叫声迅速自自远而至。
轰的一声爆炸在棱堡的一处边缘。
附近射击孔的两个士兵。
当场被气浪震翻。
“是魔鬼,是魔鬼的炸弹!”守军们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再想不出第二种解释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
十数道悽厉叫声自远划空而来轰隆轰隆的炸在棱堡正对著盾车方向尖角的附近,它们出奇的精准,几乎所有的炮弹都落在这一片区域。恐怖的爆炸和气浪让守军乱作一团,纷纷跪下,向主祈祷,希望上帝赶紧出手,阻止这种魔鬼的炮弹落在自己头上可惜。
祈祷没用。
下一波悽厉叫声的攻击。
负责防守的大炮不幸被魔鬼的炮弹命中,非但將操纵火炮的炮兵小组炸死,还引发了殉爆。
火药桶的火药殉爆后恐怖的衝击波將堆放在旁边的铁球炮弹统统炸飞。
坚固的炮室整个掀开。
无数砖头碎石。
满天飞。
炮室后面通道所有守军全部被衝击波扫倒在地,个別土兵身不由己地自射击口挤了出去。
但又没能完全摔到地上,半截身子在外,晕悬掛在半空。
张献忠和郑芝龙的营地这边。
欢声雷动。
“好,炸得好!炮手全组有赏,下面再干掉第二个炮台,我要他们统统上西天!”郑芝龙从来没打这么顺的仗,也从来没有这么轻鬆就打掉过西方蛮夷的炮组,他激动得满脸通红,让迫击炮的炮组再接再厉。
“真有钱!”张献忠服了。
別人用几门迫击炮,每发射一枚炮弹,都感到肉疼。
这个郑芝龙倒好,一用就用二十门迫击炮攻击,两轮就把对面的炮台给掀了。
这。
你这不是打仗。
你这是用钱来砸人!
不过郑芝龙愿意用钱来做大量迫击炮的实战测试,张献忠也不反对,说不定自己以后哪天也能用得上呢?
经过郑巨富疯狂砸钱的一番狂轰滥炸。
能够威胁到盾车的三个炮台。
全部消失了。
棱堡半边现在跟狗咬似的,破破碎碎的不成样子。
倒不是迫击炮的威力有那么大,而且红毛夷在炮台上放的火药桶足够多,他们懒得搬运,全部推放在炮室里,一旦殉爆,那么火药桶里的大量火药轻鬆就把炮台和附近的炮手全部送上天。因为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会爆炸的炮弹,没有人知道和懂得防备这种殉爆发生··
“吕宋公,让炮组停手吧,再打下去,敌人就要死光了。”张献忠都忍不住替郑芝龙心疼。
这种砸钱攻击。
是用白的银子换成炮弹砸在敌人的头顶上。
但这效果又有点太好了,盾车还没推近,步枪兵还没机会开枪,攻击方案还没有开始演练,感觉敌人已经有点顶不住要投降了。
棱堡这边的杜美尔要说马上投降倒不至於。
棱堡里还有两千士兵呢!
但他的確被打懵了。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敌人的魔鬼炮弹可以爆炸?
还有压根没有看见大炮在哪,为什么会有那种发出悽厉尖叫声的魔鬼炮弹飞过来?
上帝啊~
如果这是魔鬼所为,请您赶紧阻止它吧!
再不阻止它,我真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