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努力,吃得饱饱的!”小女孩知道吃饱不容易,但她会努力。
陈为人听了差点落泪。
赶紧仰首望天。
凌霄伸手。
陈为人这次紧紧地握住,非常的用力。
午夜。
参加完沙龙回来的华生回到家,醉熏熏的他本来想倒头就睡,不过他很惊讶发现自己的书房亮著灯。难怪忘记关灯了?可是没有自己的命令,其他人压根就不会进书房啊?现在不仅妻子,家里连僕人都睡下了,谁在里面?
华生的酒意嚇醒了一半。
他赶紧溜进臥室,悄悄的摸出一支手枪。
书房里。
果然有人。
有个年轻人坐在自己的真皮椅子上,拿著一本书在看,自然得仿佛这是他的家似的。
“请坐,华生先生。”年轻人看见华生举著枪进来,反客为主地请华生坐下。
“你是什么人?”华生敢发誓他从来没看过如此镇定的年轻人。
面对手枪。
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像个端著古巴雪茄进来的僕人。
华生內心有种愤怒,我是英国人,你们华人不应该用这样的目光看著我。
不过。
他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
又硬气不起来,对方好像一个身份高贵高高在上的王子,看见了心里有种莫名的自惭形秽,自已潜意识无法否定对方,哪怕对方明显是个华人。
“等谈成了合作,你才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年轻人合上书,再次示意华生坐下。
华生感觉自己的气势有点被压住了。
偏偏又不敢真正生气。
好几次想举枪。
又放下。
心里觉得用枪威嚇一个完全不受威胁而且身份似乎很高贵的神秘人很愚蠢。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经过激烈的思想交战。
最后决定坐下来。
听一听。
面前这个年轻人到底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华生先生,你很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年轻人的话,让华生又有种耻辱感,这种话平时都是我跟你们华人精英说的。年轻人没有理会华生的感受,直截了当地道出了自己的来意,“华生先生,提篮桥监狱的看守长,我想聘用你为我工作。当然了,这份工作並不会影响你看守长的本职工作,你可以当成是一种自由兼职,又或者临时的外快。”
“年轻人,你既然知道我是提篮桥监狱的看守长,为什么还有胆子对我说出这种话?”华生真不知道对方的底气从何而来。
“注意你的態度,华生先生,你没有资格对我说出任何冒犯之言。鑑於你是初犯,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你不想为我做事,你可以拒绝,但永远没有下一次机会了。”年轻人表情很严肃。
华生嚇了一跳。
我连你说是年轻人都没有资格吗?
你,你以为你是谁?我才是高贵的英国人,而你,只是一个华人!
他想举起手枪扳回局势。
犹豫了几秒。
华生还是放弃了。
万一对方真是了不得的人物至少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在提篮桥监狱里放一个人?还是清除某一个目標?”华生沉住气问。
“看来我找对了人,华生先生,你很有成为我优秀僕人的潜力。但目前的你,还差得远,你还需要更多地向我证明你的能力。”年轻人的口气简直比英国国王乔治五世还要大。
华生炸毛了。
我堂堂一个英国人还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成为你这个华人的僕人?你以为你是谁?
满清皇帝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更別说满清帝国早灭亡了。
想到这。
华生忍不住举起手枪。
他发誓自己再不会被面前这个年轻人嚇唬到了,如果对方还不道明身份的话,那么自己就让他尝尝子弹的味道。
对面那个年轻人將手掌摊开。
上面空无一物。
合拢。
再摊开。
上面竟然多了几颗黄澄澄的子弹。
华生先是错万分,你这是玩魔术?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检查自己的手枪。
不检查还好,一检查他当场嚇出一身冷汗。
自己手枪里面的子弹不翼而飞。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事。
偏偏。
这是事实。
手枪没有了子弹,华生自尊心直线下降。
他忽然发现坐下来跟对方好好聊一聊似乎也没什么,对方明显是身怀绝技的人物,自己多认识一个这样的人,说不定是好事。
“你把名单上画了圈的人放了,没有画圈的人,你先好好照顾,等待我下一步安排。”年轻人递给极力控制但双手忍不住颤抖的华生一张纸条,等华生接过,才慢条斯理地问,“你喜欢黄金、
英镑还是美元?”
华生的嘴唇有点发乾。
他都喜欢。
年轻人手摊开,上面空无一物,合拢再摊开,有块金砖出现在他的手心。
华生想控制住自己的手。
但他的双手。
明显有著自己的想法。
瞬间放下了手枪,恭恭敬敬地將那块沉重的金砖接过。
“明天会是个非常好的天气,华生先生。”年轻人在华生接过金砖后,站起来,唇角浮现出一种神秘的微笑,“有很多荷兰人、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叫我至高天,你这个英国人如果也想叫,你必须证明你的能力,懂吗?”
华生捧著沉甸甸的金砖。
膝盖一软。
忽然跪了下去。
等再次抬头,华生发现面前的年轻人不见了,似梦幻般消失了。
他看了看桌面上散乱的手枪子弹。
忍不住咽了一口睡沫。
再看看手中。
金砖还在。
华生恐惧的眼睛里有了光。
他不知道刚才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是地狱撒旦还是至高天,但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