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大新闻啊!
这些景象映入眼帘。
令夏尔目中也掠过一丝异样。
眼下这场面正是他的目的。
想搞大新闻?
那自己就搞个更大的。
无节操的记者?
不过是一群追著新闻犹如追著腐肉的鬣狗罢了。
而此时。
看著现场的魔法部长福吉。
则是被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
他频频用能杀人的目光看向台上的乌姆里奇。
示意她赶紧控制住场面。
別让这个小巫师继续说下去了。
不然这些记者嘴里不知道能编造出些什么来!
同时,福吉心里也已经快把乌姆里奇给骂死了。
怎么能派出这样的两个废物。
被一个一年级小巫师给打昏了?
这岂不是让人看到了魔法部的无能?
丟的是他康奈利·福吉的人!
此时。
乌姆里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福吉的目光时刻提醒著她。
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
她想要进步的美梦只怕就要碎了。
因此。
乌姆里奇脸色铁青。
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活像一只蛤伸直了腿。
她朝著夏尔厉声怒斥。
“夏尔·斯普劳特!”
“你是作为证人出席听证会的,只有举证的义务,没有提问的权力。”
“更別提在这里污衊魔法部。』
“不要再东拉西扯了,回答我问你的问题!”
可也就在这时。
一道云淡风轻但却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响起。
“是吗?”
“只有举证的义务,没有提问的权力?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威森加摩主席,竟从不知还有这样的法条?”
“乌姆里奇女士,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此刻。
全场都静了下来。
听证会的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白髮老者,慢慢走了进来。
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坐在了听证会的前排。
“我很高兴听证会还记得给我留位置。』
“当然,由於一些事情还等著我处理,所以我稍微来晚了一点。”
“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乌姆里奇刚刚的气焰,此时立刻荡然无存了。
她面上的血色都褪去。
化作一片苍白。
好像这道老者的身影,令她感到发自內心的恐惧。
邓.·
“邓布利多校长。”
乌姆里奇含混的称呼著他。
但邓布利多则是轻笑著纠正道。
“这里是听证会。”
“我是代表威森加摩法庭出席的。”
“所以还是称呼职务比较好。”
乌姆里奇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
身体都晃了。
半响才惨白著脸道。
“是。”
“邓布利多首席。”
邓布利多这才又道。
“还有。”
“既然是听证会,那得让人说话,不是吗?”
“就算是在威森加摩法庭,也得让人说话,不用那么急著给人定罪,或者是把人投进阿兹卡班吧。”
“另外我看大家好像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啊。
,
“魔法部有没有贪腐。”
“在选人上有没有疏漏,或者用小斯普劳特先生简洁明了的话来说一一走后门的?”
“监管霍格沃茨,这是魔法部的职责。”
“不过监管魔法部,恰好也是威森加摩的职责。”
“我是否有权力对此事提问呢?”
邓布利多话音方落。
乌姆里奇就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她得撑在台上,才能让自己不瘫倒下来。
而福吉也僵住了。
片刻后。
他才一边擦著冷汗。
一边从席位上站起身来道。
“额,关於这件事情。”
“魔法部之后会向威森加摩提交证明材料,证明雇员的入职流程是合理合法的。”
“当然,如果查出什么,我们也绝不会姑息。”
“邓布利多首席,这里毕竟还是关於调查霍格沃茨学术不公的听证会。”
“您看这事我们之后再谈,如何?”
邓布利多这才轻快的点了点头。
“那好。”
“那我们之后再谈。”
旋即他伸出手示意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女士,你继续吧。”
见到这一幕。
夏尔的心头才稍稍鬆了口气。
同时,他对於邓布利多在魔法界的地位也算是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了。
毕竟原著里感觉邓布利多除了在学校里玩过家家,安排哈利的一举一动。
別的好像什么都没做。
但认真想想就能明白。
邓布利多如果真是一个泥塑木雕般的傀儡。
一个没有手段的“神像”。
又哪会有持续数十年的敬畏?
人可是只有对会威胁到自己的东西,才会產生敬畏的。
现在夏尔倒是能可窥见一斑了。
前世有些人说邓布利多是白魔王。
这话虽然有点偏颇。
但同样也有它的道理。
而这时候。
乌姆里奇才终於缓了过来。
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神,竭力不让自己的语调颤抖。
不过她再也不敢喝问夏尔了。
只能捏著鼻子念出了她那本小册子上的数据。
“夏尔·斯普劳特先生。”
“我想请问你,这上面记录的你好几天不眠不休工作,成千上万次的重复练习同一个魔咒,中间没有停歇。”
“这些是真的吗?”
“如果你承认是真的。”
“那么我需要你在听证会上重复验证一下这些说法。”
“你听明白了吗?”
夏尔对此则是只有一声笑。
他反问道。
“不明白。”
“难道你们提出一个质疑,拿著一份不知道哪里来的数据,我就要当著所有人的面像要猴一样不停的重复展示?”
“那我是不是也能提出一个质疑。”
夏尔隨便从身上掏了一份《预言家日报》。
“有了。”
“小道消息一—乌姆里奇是一个一把年纪还要把办公室装饰成公主房,还自以为自己很甜美的碧池。”
“根据权威心理人士分析,会產生这种心理问题的人,一般都有著虚偽的通性。”
“根据与乌姆里奇共事过的魔法部员工私下披露,这就是个靠著斗爭和告密上位的玩意。”
“没有什么真本事,她手下的人也都跟她一样,只会溜须拍马。”
“哦对,上面还提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说乌姆里奇还跟福吉部长存在权色交易呢。”
“就在那间掛满蕾丝的办公室里,在那张跟公主床差不多的桌子上。”
“梅林在上,福吉部长这么重口味的吗?!”
乌姆里奇再也忍不住了。
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福吉也是铁青著脸。
“污衊。”
“这是彻头彻尾的污衊。”
“你损害了我的名誉权!”
夏尔则是摊开了手,满脸无辜。
“有吗?”
“可我觉得这里面说的很多都是真的呀。”
“比如要不我们现在去查查看,乌姆里奇女士的办公室是不是蕾丝风格?”
“这可是真的吧。”
“既然这是真的,那別的都很有可能是真的。”
“两位想要证明一下自己没有权色交易的话,要不也再召开一个发布会。”
“发布会上你们都把自己的夫妻生活时间公开说明白。”
“这样就能证明了。”
“你们该不会不愿意吧?”
“这不就是你们召开这场听证会的逻辑吗?靠著捕风捉影的事情,污衊我和我的姑姑,污衊斯普劳特家族,污衊霍格沃茨。”
夏尔死死盯看乌姆里奇。
“怎么我就成了污衊了?”
“如果你们非要坚持说你们的权色交易是污衊的话。”
“那我只能说点別的小道消息了。”
“我听说有人给福吉部长塞钱了,好为自己谋取好处呢。”
“还有我听说这个听证会,就是因为福吉部长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这么极力召开的。”
“不然魔法部的办事效率我们都懂,昨天出的新闻,今天就召开发布会。”
“怎么不见你们改善民生的时候这么积极呢?
“所以能不能请福吉部长还有这位乌姆里奇女土,公开一下你们古灵阁的资金流向啊“能不能请你们发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发誓自己从没有以权谋私过啊?”
在场所有人。
就连邓布利多在內。
看著夏尔都膛目结舌了起来。
紧接著。
有人绷不住了。
一阵阵的窃笑发出。
还有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福吉和乌姆里奇,这次算是踢上铁板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
可这是句句诛心啊!
小灌轻易不犯人。
一犯人,那真是往死里弄。
这么多年了,还不长记性!
此刻。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动。
还有记者特意找了角度,让福吉和乌姆里奇同框,凑出一点cp感来。
福吉跟乌姆里奇有一腿?
权色交易?
管他是不是真的呢。
发了再说!
这不得爆啊!
此时。
乌姆里奇扛不住了。
只能暂时宣布休庭。
然后她就匆匆走下台去,走到了后台的休息室。
福吉已经从另一条通道走到了这里。
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朝著乌姆里奇怒喷。
“你是怎么办事的?”
“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巫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最开始你派出去的人,要是把他拿下,直接带过来招供不就行了?”
乌姆里奇张了张嘴。
又被福吉给打断了。
“这事情你必须得解决了才行,不能让他再乱说了。”
“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时候。
外面又传来了夏尔高声的询问。
“你们在里面说什么悄悄话呢?”
“喷。”
“从我的角度好像能看见你们在甜蜜亲吻。”
“梅林在上,福吉部长你这也能下得了嘴吗?”
福吉气的差点当场昏过去。
强烈的反胃感涌了上来。
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全程一言不发。
接著乌姆里奇又走了出来。
她面无表情,只强调了一句。
“这里是调查学术不公的听证会。”
“你有任何別的情况想要反应,魔法部有专门的渠道。”
“夏尔·斯普劳特,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配合,还是说,你就是为了掩盖什么,所以不愿意配合呢?”
说到这。
哪怕乌姆里奇竭力想摆出强势一点的表现。
但她的色厉內茬已经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了。
夏尔冷笑一声。
“我要什么才肯配合,很简单。”
“公平。”
“公平。”
“还是公平。”
“食人鱼藻的成果是我发现的。”
“频光咒的构想是我提出的。”
“护法树是我种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你冤枉了我,污衊我的姑姑,抹黑斯普劳特家族的声誉,还想让我当眾表演。”
“那你呢,什么都不付出?”
“这不公平。”
“我们得真正的公平起来才行。”
夏尔幽幽道。
“我可以证明那些记录是真的,我可以一次次的挥动魔杖。”
“但在我挥动魔杖时,你也得在纸上写下公平这个字。”
“我挥动一次,你就得写一次。”
“我不停下,你就不能停。”
“我不睡觉,你也不许睡觉。”
“我不吃饭,你也不许吃饭。”
“我不喝水,你也不能喝水。”
“你要是做不到,那公平这个字就会印在你的脸上,刻入你的血肉中,刻在让你一直能看到的地方。”
“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魔法部也得因此为羞辱了斯普劳特家族的声誉而付出赔偿。”
“这才叫公平。”
“懂吗?”
说完后。
夏尔转头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校长,我对魔法不是很了解。”
“请问有魔法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
邓布利多讶异的看著夏尔。
然后欣然点头。
“当然。”
“一份简单的魔法契约就行。”
夏尔向著邓布利多感激点头,
“请帮我出具一份这样的契约。』
邓布利多轻轻挥舞手中的魔杖。
一行行蕴含著魔力的文字,便在半空中浮现,不断的排列组合。
接著。
这些文字就烙印在了一张羊皮纸上。
邓布利多令其漂浮在空中,向所有人都展示了一遍。
而下一刻。
夏尔乾脆利落的咬破指尖,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他看向了台上的乌姆里奇。
將契约拋了过去。
“我签了。”
“你?”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