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黑王知道自己不能睡在人睡的地方,但舰船里住宿区实在狭小有限,除了通道走廊和各级別宿舍舱外,找不到一只军犬能睡觉的安身之所。
黑王几经寻找,才终於在宿舍区的一角发现了猫班长的猫窝。
它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人睡觉的地方。
既然不是人睡的地方,那自己就可以睡。
黑王毫不犹豫的躺下,呼呼大睡。
“喵呜—”
猫班长哈气。
收效甚微,黑王不为所动,呼呼大睡。
“喵鸣!”
猫班长开启棘背龙形態。
收效甚微,黑王不为所动,呼呼大睡。
猫班长打算动手,但权衡了一下自己和黑王的体型差距,最终决定摇人。
“喵!喵喵喵———(人,有只很狗的狗占了我的猫窝,你管不管——·)”“
“猫班长,你不睡觉这是干什么呢?”
“难道是发情了?”
“不应该啊,上次休假,舰长不带猫班长绝育了吗?”
“嘶,可別说这事,膀下凉凉的,也不知道舰长是从哪听来的招太嚇人了,俺村里的猫可没做这个的,走,我们还是跟它去看看吧。”
很快,海兵们发现了被黑王霸占的猫窝,啼笑皆非下,他们又在旁边给猫班长用装罐头的大纸箱简单搞了一个新的猫窝。
挠了几下纸板箱,刺啦刺啦声响吵得黑王耳朵刷的收了起来,於是猫班长表示很赞,
欣然接受。
一转眼。
披荆斩浪的舰队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十一天。
期间,他们在巴国港口进行了第一次航海计划中的油水物资补给;
经歷了两次暴风雨天气:
来自內陆省份的秦风云晕船吐了三次:
赵毅在舰船甲板上带领特战队员进行训练九天(暴风雨期间不训练);
黑王和船上的猫班长和谐相处並建立友谊;
终於,撤侨舰队驶入阿拉伯海域行进入了“蒙巴萨-亚丁』航线。
“我们现在行进的这条航线上,经常有海盗出没,虽然已经经过了多个国家的联合打击,不过至今仍旧取得没有很好的效果。”
指挥室內,舰长王建海看著眼前蔚蓝的海面,跟赵毅閒聊。
“不过一般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海盗,敢来衝撞我国军舰吧?”赵毅笑了笑。
王建海望洋兴嘆:“那倒是,不过因为我方对海盗目前的政策,基本以驱逐为准,很少赶尽杀绝以免狗急跳墙,对我方商船实施报復性行为,所以难免偶尔也总有些不长眼的,趴在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儘管如此,这过去的十几年里,海盗猖獗还是对我国的很多商船造成过不少损失。”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这时,赵毅突然眼晴一眯:
“航向正前方偏右40°,海平面上亮起了一枚红色求救信號弹。”
“嗯?我怎么没看到?”
王建海连忙朝著赵毅诉说的方向看去,但他只能看见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即便真的有人发射了信號弹,这种光照条件下,也很难被人眼捕捉才对。
赵毅倒也没多做解释,他的『极限鹰眼”视力比正常人要更强,所以方才的一剎那间发现了海平面极限位置隱约的信號弹光亮,一闪即逝。
王建海本著安全原则,也没有多说废话,立刻通过雷达、电台等手段確认在他们舰队周围是否真的有船只求援。
此时。
赵毅所说方向三公里以外的海面,『东莱”號商船的船长孔修脸色难看,他手里还握著一枚刚刚打出去的求救信號弹:
“真倒霉,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其他船能看到求救信號。”
让船长孔修如此紧张的原因,则是他们船尾不远处的几艘快艇小船,正像是骨之蛆一般紧紧的咬著他们的屁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他们来上一口!
虽然快艇小船跟『东莱”號商船的吨位相比微不足道,但每一个看见这些快艇的船员都会脸色一白。
在这片海域航线,这种小型快艇都只有一个身份一一海盗!
与此同时,商船电台处,也有船员举起话筒,通过无线电台向周围传递呼救讯息:
“紧急呼叫!这里是东莱號商船!我们遭受海盗袭击!请求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