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频率下去三天的时间差不多能为整个厂里的职工简单的进行一遍健康筛查。
而此时在人群之中,张寒民手里紧紧抱著自己的女儿。
看著面前那长的队伍,他心里有些急躁。
隨著前面的人一个个离开,此时也终於轮到了他。
苏令仪缓缓抬头,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是给你女儿看诊,还是自己看呢?”
“女儿,给我女儿看!”
苏令仪看著张寒民那额头上躺下的汗水。
不禁微微皱眉道:“別著急,有什么话慢慢说,你女儿怎么了?”
张寒民先是將女儿放在了椅子上,又隨手从自己身上的背包里取出了一连串的病例。
他將那些病例如小山一般堆积在苏令仪的眼前,然后有些急切道:
“大夫,我听说你们都是大医院里来的专家,所以想让你们帮我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治我女儿的病吗?”
“这小地方的医院都没有办法,他们劝我不要浪费钱!”
“但我实在不死心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是只有这一个孩子,我怎么能看著她不管呢·....
苏令仪轻轻嘆了口气道“你別著急,让我先看看这些病例再说吧!”
隨即苏令仪就翻开了面前的“小山”。
当她一眼看见,诊断证明,最下面的一行字时。
她就知道,这个女孩已经没有救了。
判她死刑的,不是与生俱来的病灶,而是钱,
“先天性心臟病”,想要治好,只能进行心臟移植。
这种医学技术,虽然也有成功的案例,但其费的代价可是极为不菲的。
先不说心臟配型这个问题能不能解决,单单只是手术医疗费用,就高达几十万。
虽说作为机械厂的员工,工资不算太低,可他就算辛辛苦苦的干上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未必能赞下这么一笔钱。
所以得了这种病,和被判死刑也没什么区別了。
见苏令仪脸上神情古怪,张寒民忍不住追问道:
“苏大夫,我女儿的病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了吗?需要钱没关係,我可以想办法去借去挣啊!”
苏令仪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实在狠不下心去抹杀一位父亲,最后的一丝希望。
一旁的朱强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他转过头看著苏令仪道:“苏大夫,把这病歷让我看看来。”
苏令仪把病歷递了过去。
朱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开口道:
“不用想了,回去好好照顾孩子,儘量满足她的心愿,不要让她留下遗憾就是,来下一个。”
张寒民愣在了原地,他迟迟不肯起身。
“大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也没说,你这算是瞧的什么病?你不能这么矇事儿呀!”
朱强还没有开口,身后的工友有些看不下去了。
“老张,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大夫说的多明白,你还听不懂吗?”
“小雨是个好孩子,你就不要让她遭罪了,到时候钱没了,人也没了,你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工友虽然是好言相劝,但这却是直接刺痛了张寒民的內心。
“你们tmd懂什么?我家小雨的病一定能治好!”
选下这句话后,张寒明抱著小雨,直接离开了人群。
看著他那执的背影,工友忍不住骂道:
“呸,不知好赖的东西,我他妈就多余说!”
其余人见状,纷纷安慰道:
“好了好了,老张也是急的,你和他较个什么真儿!”
“快,快,快,到你了,快往前,別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