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青铜御座。
路明非有幸曾见证败狗师兄的真正实力,这傢伙从东京塔上两百米高掉下来而没死掉,简直是人体生理学上的奇蹟。
“听说今天晚上会有烟秀,我知道山顶有个池子是超棒的观赏地点,你们要去么?”诺诺问。
路明非一愣,不明白何以话题转变如此迅速,他想了想,看向苏茜。
苏茜歪歪脑袋,伸手將瀑布般的长髮扎起来,露出那张精致柔和的脸。
她穿著白色的夏裙,纤细笔直,像是迎风生长的竹。
“好呀。”苏茜说。
“那行,我陪你们一起去。”路明非点点头,“我上山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告示牌,说山上有熊,我跟著会安全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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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喝柳橙汁一边在想著芬格尔的事情。
以前的败狗今天的雄狮,甚至连必然死去的伊娃都从那种灾难中倖存下来並得以成为这所学校的教授,这样看来芬格尔才是这场发生在宿命隱秘处变局的真正贏家莫非时间的逆流、歷史的重置,发生在这个世界上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和芬格尔有关?
可他刪掉楚子航干嘛?难道预见杀胚师兄会横刀夺爱把伊娃从他身边夺走?
可如今没人打这主意芬格尔还是和伊娃分了手还有,最不合理的东西根本就是阿下杜拉.阿巴斯,这个在原有的歷史中根本就不该存在的傢伙路明非正在努力克制正从灵魂深处升起来的衝动,他必须避免和阿下杜拉见面才能让自己不把那张中东人的脸从他的面骨上撕下来。
那个可悲的、窃取別人命运的东西。
而在路明非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诺诺在悄悄给苏茜眨眼睛。
苏茜,这个总是羞涩得不敢抬头的女孩居然回应了诺诺的呼唤,对著自己的室友竖起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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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路明非开走了校长借给他的兰博基尼,发动机轰鸣著衝上了山顶校园门口的盘山公路。
远处教堂的尖顶镀著最后一缕鎏金,山风掠过红杉林,声里以路明非噢觉的敏锐真的嗅到了裹著硫磺的微涩。
那显然是烟准备就绪等待一个號令就能得以绽放的前奏。
出发之前路主席给苏茜打了电话,这姑娘的声音混著呼啸的山风,显然已经早一步出门了。
这段路其实並不陌生,山上也確实有熊出没,不过诺诺和苏茜现在都已经觉醒了血统,地球上能威胁到她们的生物除了龙类应该就只剩下剑齿虎或者猛獁象从坟墓里爬出来这种选项了。
路明非以前时常在夜间自己一个人开著那辆愷撒输给他的布加迪威龙来这上面兜风,
或者一个人看星星。
这种地方的星星和城里是不一样的。
更亮一些、更广阔一些,看得入了迷你会觉得自己置身星海。
暮色彻底降临的时候路明非打开了远光灯,雪亮的光柱剑一样刺向天空,远方山顶盘山公路的尽头也有一道光柱斜指向云端。
显然女孩们已经等著了。
现在面对师姐的时候路明非其实並没有那种心中悸动非她不可的感觉了,大概这个世界的诺诺没有做过那些把他从深渊里拎出来的事情。
路主席又高又硬,对別人来说他才是深渊,谁又何德何能把他从某个难堪的境地里拉出来?
兰博基尼在沥青路面上缓缓减速,四周田里都是摇曳的向日葵,路明非把手臂伸出窗户按住车门,嘟嘟嘟的按看喇叭。
前面就是那辆红色如火焰的法拉利了,车里没人,想来应该是在山顶。
路明非下车之后伸了个懒腰绕过道路尽头的巨石,看到在夜风里匍匐下来的绿茵中穿白色夏裙的女孩站在山崖的边缘眺望远方。
她的背影伶仃裙摆微扬,在风中长发漫漫如云、裙据也漫漫如云,星空下宛如大理石的雕塑般安静、美丽。
路明非不忍惊动眼前的美好,脚步都轻了些。
他以前不知道故人说腰若约素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知道了。
世界上只有细腰长腿的姑娘能捆住一个男人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