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远其实苏茜並不能看见诺诺,她只能看见那串古老的希伯来文言。
“我没有傻笑。”苏茜说,“我在想这样真的能行吗?”
“放心没问题,我都查清楚了。”诺诺哼哼说,
“愷撒和阿下杜拉都是热衷於斗將的、个人英雄主义爆棚的傢伙,况且在这种活动中展现出各自的天赋与优势也能够帮助他们取得学院的资源倾斜·所以其实自由一日的结局早在这一天来临之前就已经被决定了,所有人都是他们的陪衬,最后的战场只能站著愷撒和阿卜杜拉。”
“会不会有后备队伍·—”
苏茜还是有点担心。
相比起学生会和狮心会她只是个刚入学没多久的新生,哪怕夜以继日的在射击馆练习也很难在这种混战中浑水摸鱼“原本確实是有的,不过因为误判了路明非对参加自由一日的意愿,愷撒和阿下杜拉早就相互露了各自的安排。”诺诺说,
“可现在那傢伙的行程守夜人论坛上谁都能查得到,这会儿应该还在伦敦天酒地醉生梦死,他们为此做出的联合准备自然也就全部推翻,那些用来扭转占据反败为胜的关键力量则因为已经暴露而不得不全部投入战场。总之这一次自由一日应该会比往年更加激烈,到最后应该仍旧是愷撒和阿卜杜拉的个人秀。”
苏茜想了想:“新生联谊会呢?”
“这些人没接受过实战训练,和两大社团的经营成员根本没法比,和其他一些校內社团一样应该会在开始的时候就被淘汰出局,很难靠他们取得什么战果。”诺诺说。
“那我们—真要那么干?”
“干啊,怎么不干,我早就想两枪选翻那两个臭屁的傢伙了。”诺诺砸吧著嘴,“气死他们气死他们。”
“那我去我的位置了。”苏茜点点头。
“东西准备好了吗?”
“嗯,弗丽嘉子弹我隨身带著。”苏茜说。
“愷撒交给我,阿卜杜拉交给你。”诺诺坏笑,“然后你再一枪把我崩掉,
这样今年的自由一日冠军就是你啦小妞儿!你想对那傢伙干嘛都行,等他从伦敦回来就绑回宿舍当压寨夫人!”
“我们这样会被骂卑鄙小人的吧———
“干嘛,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干这种事情心安理得好么?”诺诺嘿嘿的笑。
在激昂的钟声自守夜人所在的钟楼顶端被敲响时,苏茜推开了自己宿舍的大门。
她嘴里嚼著泡泡、身上穿著执行部的束腰长风衣,风衣的下面是兰白的夏裙,裙摆隨著脚步轻快的扬起又落下,像是潮水起起落落。
大概因为刚洗过澡,她的肌肤白皙透明,手腕上能透过素色的皮肤看见青色的血管脉络。
狭长的走廊尽头阳光像是金色的海透过百褶窗的窗叶、落在地面磨砂立体的瓷砖上,两侧的宿舍大门都紧闭。
苏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摩著怀里冰冷的子弹,步伐忽然沉重起来、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