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名为“起步”的公司，由他的亲儿子，名为“方雄”的一阶武者打理。

还在肆无忌惮地放高利贷。

因为互助会被清算，其它公司也收敛业务，它的规模在这短短三个月里迅速铺开。

甚至变本加厉。

利息更高、手续费更繁琐...

“鮀城吗？”

叶象翻开手机，查看地图，和自己距离不远，不到三百公里。

两个小时后。

鮀城，起步公司。

老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谁？不是说过別打扰我？”屋子里的人骂骂咧咧，没什么好气，啵的一声，把头从一个女人的胸里拔出来，“滚——”

还没骂完。

咔嚓一声——

锁从外面被粗暴地拧断。

一个人从门外走进。

屋子里的人一愣，看著这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叶象？”他下意识，把这个名字喊出口。

叶象微笑，瞄一眼那位衣衫不整的女人：“方雄老板，真是抱歉，没想到白天拜访，也会打扰你传宗接代的大事。”

方雄不耐烦推开女人，翘起二郎腿：“有什么事？”

“三个月前，我就说过，禁止这类营生。”叶象语气平静。

“禁止？”方雄嗤笑，不屑一顾，“知不知这行一个月能挣多少。”

“你说禁止就禁止？”

叶象语气依旧平静：“那就是说，拒不服从咯。”

方雄察觉不妙，把二郎腿放下：“叶巡使，何必这样两不相好，大家不如共贏。”

“要多少好处费？”

“每个月十个点如何？”

叶象不说话，只一勾手。

鏗鏘一声，短刀出鞘，悬在脑袋上。

方雄向后一仰脑袋，死死盯著那把刀，语气慌乱，带著警告：“我和杨宇航那傢伙不一样，我爸就是方真，二阶武者。”

“你要是敢动我——”

叶象打断他的话，冷冷道：“话都说到那种地步了，究竟是什么给了你们错觉。”

他一边说著，果断一勾手指。

“嗖”的一声，短刀射出。

方雄扭身要躲。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阶武者，也不该......

他的眼睛变得更恐慌。

动不了！

自己的身体完全动不了。

有什么东西压著身体的每一块细胞。

只能眼睁睁看著那把速度並不是很快，力道也並非那么不可阻挡的短刀捅入自己咽喉。

男人脸色从潮红变为苍白，只用不到十秒。

身死！

叶象脸色平静，走到门口，喊公司的负责人进屋，將自己后续的处理安排吩咐下去。

那个衣冠不整的女人吞咽口水，好一会后，本能地开口：“你再不走，他爸就来了。”

“那可是二阶武者。”

叶象奇怪地看她一眼：“我都杀他儿子了。”

“你还觉得我会怕见他？”

他坐到老板椅上，不慌不忙，翻阅这家公司更多的东西。

不到半个小时。

哗啦一声——

屋外，玻璃被撞碎，一道愤怒男声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响起：“叶象在哪？”

“给老子滚出来！”

“我知道你还没走。”

叶象从办公室走出。

墙壁上巨大的豁口引人注目，在一地狼藉上站著一位看起来比方雄还年轻一些的男人，怒髮衝冠，衣物上还掛著些许水泥、玻璃的碎屑。

没做电梯，是从外面蹦进来的。

但...

这是十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