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纵英才,为人豁达,礼贤下土,不论武道修为,亦或军事才能,均有一代明君之风范啊—
想到这,两人心中对顾秋竟有几分感激。
若非他杀了杨勇,殿下恐怕还要费一番波折,方能取得天下。
如今,倒是省事了。
但两人又对顾秋今晚的態度极其不满。
殿下礼贤下士,那是他看得起你。
你却对殿下毫无敬意?
给你几分顏色,你还端上了?
哼!
什么东西?
次日,入夜。
碧秀心端坐顾家客厅,逐字逐句念道:
“朔月夜,因果刃成。”
“紫电裂业障,血雨浸八苦。”
“星斗作柴薪的妄念,原在劈开天河之时。”
“银汞如露亦如电,灼穿掌心剎那,方知眾生血泪同源。”
“青冥剑宗老僧坐化前,犹诵『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以他舍利为碑,刻下:诸行无常魔焰起,是诸法空菩提生。”
“这第一句当为『菩萨持剑斩无明”之意象。”
“紫电裂业障,银汞如露亦如电,与金刚经的『应作如是观』,『一切有为法』颇有暗合之处。”
“最后一句.”
“魔焰即菩提?一切烦恼为如来种?”
碧秀心双眸微眯,心静如水,似有所悟,喃喃念叨:“此为由魔入道之理?”
“可又有些不太对劲”
言语间,周身圣洁之气收敛几分,平白生出几许戾气。
一旁顾秋看得有些吃惊,喂,我瞎鸡儿编的,你不会真的悟出什么了吧?
碧秀心就那么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才睁开双眸,看向顾秋:“公子,这篇手札出自何人之手?”
顾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向雨田前辈交给我的。”
苍琥手札!
碧秀心娇躯一颤,那可是慈航静斋与圣门两派六道苦求许久之物!
哦?
虽说碧秀心的震惊神色一闪即逝,但还被顾秋清晰捕捉。
这玩意价值不菲啊可它到底有何玄机?
这手札顾秋已经不知道读了多少遍,可始终参悟不出任何东西。
倒是碧秀心,似乎从『魔改”版的手札之中,领悟到了什么———
喉。
我这悟性啊,比起那些天才,果真逊色太多“
“顾公子,这手札似乎有所残缺,向前辈就只交给你这一篇吗?”
顾秋摇摇头:“还有一篇。”
“可否借秀心一观?”
我还没编呢—
顾秋淡笑摇头:“秀心姑娘,別忘了你我之间的关係。”
“这一篇给你观赏,已是看在你坦诚份上。”
“再要,可就得付出一些东西了。”
倒是把这事忘了。
碧秀心点点头:“过些日子,我会赠予公子一瓶六品丹药,一袋七品灵种。”
“另加三百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十部佛门绝学。”
“那好,何时姑娘履约,何时顾某將第二篇奉上。”
“不过这佛门绝学就免了,改成给钱吧。”
被撕掉圣女外衣的碧秀心,別的改变不大。
唯独在谈交换条件之时,不再想要白,一开口就给出顾秋满意的价格。
碧秀心看了他一眼:“这十部佛门绝学,虽不比慈航剑典,可也非黄白之物可以衡量。”
“顾公子你———..”
顾秋摆了摆手:“不用,我只要钱。”
你那佛门功法诡邪门,傻子才练呢!
“唉,那好吧。”
碧秀心轻轻一嘆,本还想通过佛门功法,將他引入空门,结果他却对佛门武学之以鼻..—
“对了。”
碧秀心忽然想起一事,嫣然笑道:“秀心要恭喜公子了。”
“哦?”
“喜从何来?”
“自然是公子获得晋王殿下赏识嘍。”
“普王殿下出身高贵,天纵英才,为人慷慨,从不吝嗇赏赐,公子能为其效力,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言语间,碧秀心竟是生出几分羡慕之色。
而顾秋则是心中嘴笑一声,没说话。
隨即,碧秀心与他在客厅攀谈,言语间对杨广极为讚赏,又对他欣赏顾秋一事,颇为羡慕。
聊著,聊著,碧秀心忽然风情一笑:“公子,今晚秀心穿得不算多吧?”
“嗯·—”
“还是有点多。”
碧秀心抬起玉手,轻解罗衫,褪下一层薄纱,露出雪白香肩.
然后继续与他谈论佛经,道经,儒家典籍等等。
顾秋不得不承认,此女虽然绿茶,但的確博学多才。
许多自己始终无法理解透彻的经文,经她提点之后,竟是如同醍醐灌顶,剎那恍然。
足足聊了差不多又是一个时辰,碧秀心才穿上外衣,款款起身,来到顾秋身旁,伏下身子,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明晚——”
“秀心会穿得更清凉一些。”
“公子等我哦。”
说罢,便是莲步轻移,离开小院。
望著她离去背影,顾秋轻笑一声:“卸下圣女外衣的她,选择明著勾引了?”
“倒是比之前顺眼了些。”
但.·
顾秋对她还是没有丝毫念想。
此后数日,碧秀心每晚都会来找顾秋论道。
而她似乎彻底放飞自我了,论道结束之后,都会极尽挑逗诱惑,明著勾引顾秋。
反观顾秋,就像个得到多年的老僧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始终不为所动。
即便一男一女相处,难保不会有肢体接触,可他心中依旧没有任何浮念。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著。
到了第七天,碧秀心因为在论道之时有所领悟,决意闭关参详一段时日。
而顾秋也决定暂停论道,去往江汉看看,若真如自己猜想那般,珍贵草药会在此方世界蜕变灵草。
那就立刻前往诸天世界收集。
反正他没有碧秀心那个悟性,多日下来,几乎没啥心得·
倒是文化知识提升一些。
第八日,清晨。
天光微熹,第一缕晨曦如同薄纱,轻柔地漫过青瓦白墙,投在顾家小院,洒上一层朦朧光晕。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清晨的寧静,也將顾秋从睡梦之中惊醒。
他连忙披上衣服,来到院门之前,伸手推开,只见门口佇立一名白髮女子。
此女火爆的身材,几乎要撑破衣衫,妖艷的容顏极具魅惑。
“梅姑娘?你怎么来了?”
顾秋认识她,国师府成员之一,也是祝玉妍的四大贴身婢女之一旦梅。
在原著中,好像是叫什么银髮艷魅吧?
顾秋不太记得了,只知道是她將抚养长大。
“顾公子,快跟我来!”
旦梅拽起顾秋衣袖,转身就朝著小巷之外走去。
“梅姑娘,发生何事了?”
“小姐她不知为何,忽然浴火缠身,急需你的大阴阳真经,为其调和体內阴阳。”
片刻后,国师府,內堂。
香榻上,祝玉妍斜倚锦缎软枕,墨色长髮如瀑般倾泻而下,缠绕在莹白如玉的颈间。
几缕髮丝黏著晶莹的汗珠,顺著锁骨豌而下,隱没在月白纱衣之內。
她面色緋红,秋水双眸微微上挑,眼尾泛著醉人的嫣红,眸中似乎氙氬著迷离水雾,
生出几分勾人心魄的韵味。
朱唇轻启,贝齿微露,呼吸间带著莲香露的清甜,隨著娇弱的喘息轻轻飘散在空气中。
她身上薄纱,早已被香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娜曼妙的曲线,隱约透出如雪的肌肤。
此刻的她,宛若春日里最娇艷的桃,既明艷动人,又带著几分撩人心魄之风情,令人见之难忘,心魂皆醉。
顾秋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师父,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呼,呼—”
祝玉妍喘息了几下,摇摇头,有气无力说道:“不太清楚———”
“应当是著了什么人的道,导致体內阴阳逆乱,业火灼灼,难以忍受。”
“你的大阴阳真经,具有调和阴阳之效,可助我消除业火。”
顾秋又问道:“那弟子该怎么做?”
“掌心抵在我的身上,以大阴阳真经运气方式,为我灌输元气。”
“掌心相抵?”
顾秋也没有做这事的经验,问道:“那是抵在前胸?还是抵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