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狠踩梵清惠,圣女跪在脚下卸甲
“梵姑娘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梵清惠虽然心中很不情愿,但还是露出嫣然一笑:“清惠是来给公子赔罪的。”
顾秋呵了一声:“原来如此——“”
“进来吧。”
他侧过身子,放梵清惠进入屋中,並將房门合上。
隨即,才走到椅子前坐下,打量著这位佛门圣女之一。
不得不说,梵清惠很有那种女神范。
窈窕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再配上独有的圣洁气质,慈悲气息,给人一种只可远观,
不可褻瀆之感。
比起碧秀心那个女魔头,她才符合佛门圣女的气质也难怪宋缺会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顾公子,此前清惠多有冒犯,还请您原谅。”
梵清惠微微欠身,美眸垂低,轻声致歉,轻柔的语气给人一种委曲求全,惹人怜惜之感。
这就是高级妓院的高级妓女吗?
不经意间流出的那股『委屈劲”,那种『怜惜感』,再配上圣洁气息———
简直了!
甚至会给人一种不论她做了什么,都应该原谅,都值得原谅。
若不原谅她,错的反而是自己了·.·
“见识了,见识了———“”
“人家仅凭三言两语,什么都不付出,就能让宋缺这等大才为之倾倒,不是没有理由的。”
顾秋心中嘀咕了几句,冷声笑道:“梵姑娘,你这道歉的诚意不足啊。”
梵清惠一,暗暗掐了一下指尖。
隨即,她缓缓抬头,展顏一笑,圣洁的气质中流露出些许风情。
“不知道,公子要清惠怎样证明诚意呢?”
“跪下。”
“你说什么?”
梵清惠几次对顾秋动了杀心,又以邪法『渡心咒”操控。
若非渡心咒与万魔噬心印互相抵消,此刻顾秋早已失去自我,沦为慈航静斋的走狗...
梵清惠的可恨程度,远胜碧秀心百倍!
对於这个女人,顾秋可没有对碧秀心时那般客气。
尤其是他早已看穿梵清惠,以及慈航静斋的本质。
就他妈的一群贱货!
跟你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又沉声吐出两个字:“跪下!”
闻听此言,梵清惠面色顿时一冷,心中怒火灼灼燃烧!
混帐东西!
我已经伏低做小,登门致歉,你却础础逼人,不依不饶,如此羞辱於我?
简直可恶至极!
你算个什么东西?
数月前,你还不过是个小卒,一枚棋子,如今得了势,便这般猖狂丑恶,日后岂还得了?
念及此,梵清惠缓缓挺身:“清惠诚心致歉,公子却这般羞辱,是可忍,敦不可忍。
北“既然清惠一片诚心空付,那便告辞了。”
说罢,长袖一甩,转身离去。
明明想要好处,明明想勾引於我,却还摆圣女架子?
顾秋冷笑一声:“不想要苍手札了吗?”
梵清惠如遭雷击!
她伸向门门的一只玉手,瞬间定格原地,难以寸进丝毫。
“据我所知,你好像对此物朝思暮想。”
“嘶·—.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如霜的面颊上再次掛满春风笑意。
梵清惠本想转身认错,进而討好勾引,既降服了此人,又拿到苍手札。
可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跪在顾秋面前,当即心下一狠,推门离开。
“呵。”
顾秋笑一声,不予理会。
梵清惠这种人,或者说慈航静斋的女人,也就矜持那么一两下而已。
还未等回到宋缺精心打造的佛堂,梵清惠便有些后悔了“师父自幼教导,对待顾秋这等人,当放下矜持,放下一切。”
“我怎么把师父的教导,全都拋诸脑后?”
“他...—
“和宋缺不一样!”
“不能用同等方式,与之相处。”
“理应按照师父教导那般,卑躬屈膝,放下圣女身份,先顺从,再徐徐图之,渐渐引入空门—.”
念及此,她双手合十,美眸微眯,暗暗念道:
“彼时魔王毗那夜迦啖食比丘心肺,以头骨筑塔九百丈。”
“金刚萨悲悯眾生,化现九十九天女相,吐红莲之火,流蜜河之水。”
“以莲座纳之,诵偈曰:大乐空轮,恶念转动,甘露丝缠,溺塑金身,顿悟泣而1
足足念了数遍“以身饲魔经”,梵清惠才调整心绪,放下嗔怒。
她本想折返回去再找顾秋,却听不远处传来宋缺的声音。
“梵姑娘,这么晚还没睡?”
梵清惠柳眉一紧,但又立刻舒缓开来,露出嫣然一笑:“宋公子不也没睡呢么?”
宋缺暗暗嘆息一声,缓步走上前来:“梵姑娘,宋某—”
“宋公子,清惠今日有些累了。”
“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谈。”
梵清惠微微欠身,道了声告罪,返回自己居住的佛堂之中。
留下宋缺一个人佇立游廊之中发呆。
今晚,他本想借著几分醉意,向梵清惠表明心意。
可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隨著这位佛门圣女的离去,而渐渐打消。
“喉·——”
“梵姑娘定是白日游湖累了,今晚不是时机.
“过些日子再说吧。”
宋缺轻轻一嘆,边朝著自己居住之所走去,边暗暗琢磨:
“若是用纯金打造一尊佛像,她应当会很开心才是吧?”
片刻后,顾秋的房门又被人敲响。
他推开房门一看,来的竟是宋缺的弟弟,號称“地剑”的宋智。
“宋公子?”
顾秋略感意外:“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宋智其人,虽不具有宋缺那般大气磅礴之风采,却是继承了宋家的优良基因,天生一副英俊面庞。
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眸光略显几分锐利,气质颇具豪门贵气风范。
“唉·—...”
宋智轻嘆一声:“顾公子,我们进去说话。”
顾秋点了点头,侧身將他请入房间,为其倒了一杯清水后,方才落座交谈,
“宋某来找公子,乃是想请公子劝劝我家大哥。”
“劝他?”
顾秋不解:“所劝何事?”
宋智神情露出一抹惆悵,嘆道:“梵清惠。”
“自从这个女人来到宋家之后,大哥便为她神魂顛倒,朝思暮想。”
“凡是她有所求,大哥无所不应。”
“斥巨资为其建造佛堂,捐赠大笔钱財於佛门,甚至將部分家传武学,都告知於她。”
“而且.—”
宋智本想说在梵清惠影响下,宋家已然做出投效大隋决断,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这个女人却是与大哥时而亲近,时而疏远。”
“始终是若即若离,態度不明。”
“我看,她就是在利用大哥,从未动过真心。”
闻听此言,顾秋微微咋舌,暗自给梵清惠竖起拇指:“梵清惠———你是个狠人啊。”
什么都没付出,就把宋缺迷成了这般样子?
我知道宋缺是个舔狗,可没想到会舔至如此程度“那你就没劝劝他?”顾秋问道。
宋智摇头苦笑:“我也劝得进去才是—”
“但凡我说一点那女人的不是,大哥便当场翻脸,怒斥於我。”
“否则,宋某今晚也不会来找公子了。”
顾秋摇了摇头,轻笑道:“连你这亲生弟弟都劝说不动,顾某又能奈何?”
“不一样。”
宋智:“自从大哥回来后,便对公子讚不绝口,言语间竟有几分钦佩之色。”
“实不相瞒,我家大哥自幼孤傲,脾睨天下群雄。”
“我还从未见他对谁生出钦佩神情。”
“由此可见,顾公子在我大哥心中份量极重,由你出面劝说,或可让他听得进去。”
顾秋想了想,嘆道:“宋公子,你可知梵清惠是何来歷?”
“不清楚。”
宋智摇摇头:“只知道此女是个在家居士,与佛家门派关係非同寻常。”
“既然宋缺没有告诉你,顾某也不好多言。”
“我只能说,此女身份大有来头,不比你岭南宋阀差。”
话到此处,顾秋嘿然一笑,露出真实意图:“宋公子,这可是得罪人的活啊———“”
“往好了想,顾某只会得罪那个大有来头的梵清惠。”
“可若你大哥听不进去,顾某可就同时得罪了岭南宋阀,以及那女子背后的庞大势力!”
闻言,宋智当即拱手抱拳:“顾公子放心,宋某不会让公子白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