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秒杀镇国高手,血屠南云,捅破苍天!
陈琰舟刚穿好衣服,便是听到帐外传来顾秋怒吼。
他眉头微微皱起:“莫非又是那群疯子的余孽来报仇了?”
这一声下意识的呢喃,犹如一道精准的信號,让顾秋瞬间锁定了他的方位!
剎那间!
顾秋体內玄黄真元疯狂翻涌,浓郁的玄墟墨气如同实质般瀰漫开来,漆黑如夜,所到之处,空气都为之扭曲。
轰的一声!
音爆於军营之中炸开,脚下泥泞地面骤然向下凹陷,眨眼间便塌出一个直径百丈、深约十丈的巨大坑洞紧接著!
顾秋身影化作惊鸿,携裹滚滚音爆之声,直奔陈琰舟所在而去!
身影所过之处,宛若颱风过境一座座营帐如同轻飘飘的纸片,被掀飞半空,继而翻滚,撕裂,最终化作帆布碎片隨著雨幕一同落下。
地面上,碎石飞溅,尘土飞扬,一道深约七尺的鸿沟被顾秋携裹之气势划出军营中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土兵们惊慌失措,人仰马翻。
敲锣声,惨叫声,怒骂声.—各种声音交织,谱写混乱乐章。
陈琰舟刚从营帐之中走出,便是见到一道墨色寒光疾驰而来!
他下意识拔出腰间长剑,横於胸前。
鐺!
金铁交戈,火星进溅。
归元境?
还只是个初期?
果然是那伙疯子!
天底下,除去不要命的大同行会,陈琰舟就没见过这般愚蠢之人。
他眸光一沉,体內真元倾泻而出,顺著剑身向著袭杀之人席捲。
沛然巨力顺著刀身汹涌而来,硬生生將顾秋迫退十余丈外。
“是你?”
直到此刻,陈琰舟才看清来人容貌,他脸色微微一变,眼底满是异和疑惑。
虽然在镇国堂眼里,顾秋就只是一个小人物。
可自从他上次进阶通玄,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后,镇国堂便关注了他。
有几个手段通天的人物,甚至动了收他为徒之念。
但..
在得知他出身贱籍,又只是陈叔宝用来制衡门阀世家的一把刀后,便打消了此念。
终有一日,皇族都会杀他平息世家怒火。
收不收徒,又有何用?
况且一个贱籍出身,也不配!
“你是大同行会的人?”
陈琰舟眸光凝重,咄础盯著顾秋,沉声问了一句。
“不是。”
“那你发什么疯?”
莫非,察觉到皇室从未真心待他,所答应替他解决出身问题,只是在戏耍而已,故而生出反心?
还是得知皇室迟早都会杀他来平息世家之怒?
顾秋冷笑:“因为我本就是个疯子—”
“狗杂种!”
一声怒喝,从身后传盪而来!
紧接著,破空喻鸣响彻耳畔,一点寒芒穿透漫天雨帘,支持顾秋心脉。
他脚步一错,侧身避开,一个周身覆盖金色鳞甲之人,从身前急速掠过一击落空,对方落在了陈琰舟身旁,化作身材魁梧,面容威严,双眸宛若铜铃,眸光锐利如刀的金甲將军。
细看之下,他身上的金甲並非实物,而是有真气混杂元气凝结而成。
“你这个狗杂种,杀了我的义兄,竟还敢来南云?”
顾秋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远处萧家军已整齐排列,结成阵型。
远处,越来越多的士兵赶了过来,加入那座兵家阵法之中。
每加入一人,魁梧將军身上的金甲便凝实一分,气场也更浑厚一分—
看样子,应当是个万人阵.
“你就是萧摩柯?”顾秋回首问道。
“正是!”
“把太鼎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太鼎?
陈琰舟一,侧身看了萧摩柯一眼,但並未多说什么。
“什么太鼎?
“我听不懂。”
萧摩柯冷笑一声:“给我一个痛快?”
“真不知你哪来底气?”
“莫说是万人金甲阵便足以取你性命。”
“在陈前辈面前,你区区一个归元,还敢放肆?”
“呵。”陈琰舟笑一声:“想不到老夫这么一把年纪了,竟也在几日之內相继开了眼界。”
“前有大同行会,如今又有你这疯子———”
“你们就这么不惜命吗?”
顾秋笑了笑:“我和他们不太一样。”
“我——还是比较惜命的。”
“若无九成把握,今日也不会来。”
陈琰舟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疯话?”。
“罢了。”
“左右就是一条皇室养的疯狗,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虽然你这条狗还有些用处,但今日胆敢噬主,那便留你不得。”
陈琰舟摇头轻笑:“可惜了,也算是一个怪才——
“下辈子给自己选个好点的出身,否则———
话未说完,夏然而止!
但见顾秋长刀划地,泥泞的地面在刀身落下那一剎,竟是化作滔滔墨色汪洋,被刀身盪起一串墨珠!
再一看,陈琰舟瞬间瞪圆双眸!
整座军营地面,於此刻俱已化作滔滔墨海!
下一瞬!
雨幕停歇!
漫天雨珠竟是倒冲天穹,回归滚滚黑云之中,继而迅速向外扩散。
眨眼间,乌云密布的天空,变得一碧如洗。
顾秋足下一顿,玄墟墨气轰然铺展,瞬间扩张整座军营,凝聚著一副太极阴阳图!
阴阳图內,左半幅是吞噬光线的浓黑深渊,中心却悬著一轮冷白圆月。
右半幅看似素白宣纸,实则密布龟裂状墨纹,核心处浮著鸽卵大小的玄色墨珠。
在墨海道歌图成型的那一剎!
周遭景物,不论是军营,亦或是顾秋,陈琰舟,萧摩柯,乃至远处的山峦,枯树,石头等等.
均是失去原有色彩,模模糊糊,朦朧不清起来。
就连头顶的天穹,也在墨海道歌图的影响下失去原有色彩,幻化黑白二色,扭曲盘旋,形成一座巨大的黑白漩涡—·
这是什么功法?
陈琰舟心头一颤,感应到浓烈危机!
他抢先出手,一剑刺向顾秋咽喉。
然而...
剑身虽然穿透,手感却犹如刺进空气。
~~!
一柄长刀,从陈琰舟咽喉贯穿,进溅出的血犹如墨汁,洒落於墨海之內。
“不可能!”
陈琰舟瞪大双眸,难以置信。
他明明只是一个归元初期。
怎么可能咚的一声,陈琰舟砸在墨海之中,溅起点点墨珠。
下一瞬,异象消散!
远处,冯桃瞪大眼眸,一脸惊骇然!
他,只杀了陈琰舟一个那,为何整座军营,除了他和重伤的萧摩柯以外———
全都躺在了地上!
这,究竟是什么功法?
她看向拖著萧摩柯缓缓走来的顾秋,轻声呢喃:“掌炬—”
“我们贏了——”
数日后,南云,白水县。
轰!
一声巨响,城门崩碎!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