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决战两大皇朝!去你大爷的天命所归!
自从陈叔宝和杨广练成《天命龙皇经》,建成天命殿之后,此处便已成了两大皇朝的权力中枢。
天命殿共有两座,又称作龙皇殿,也叫双龙殿。
据韦香怜传来的消息说。
这天命殿可匯集天命之力,让陈氏皇族与杨氏皇族的实力日益强大,还能增加寿元。
而那天命台若是建成,匯集的天命之力將会更为磅礴!
顾秋的第一站,便是天命台。
远处,一座山峰之上,立身两男一女。
那女子白髮苍苍,容顏苍老,但从脸部轮廓来看,年轻时应当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而她,便是祝玉妍的师父,雁归浅。
雁归浅的寿数,比当初她预料的还要少几年,仅剩下不足一个月的寿命了。
她不仅苍老了许多,实力也跌落至归元初期,且功力日益衰落·
“不去劝劝他吗?”
说话之人是个身材挺拔,穿著玄色长衫,约有三十来岁的男子。
他髮丝如墨,垂落肩头,额间似凝霜华,眉眼藏锋,挺鼻若峰,唇色浅淡,肃容间隱有肃杀,端的是冷峻孤绝。
此人,便是圣门之中的一代奇才,石之轩。
至於另外一人,则穿著太监服饰,相貌和气质透著几许阴柔。
而他,也是雁归浅的弟子,一直给顾秋提供消息的韦香怜。
雁归浅摇了摇头:“劝得动吗?”
“喉·—.”
石之轩轻嘆一声:“可他要面对的,是承接天命的双龙,两位帝皇!”
“两大皇族的所有高手,百万御林军,以及十位得证巔峰!”
“如何能贏?”
韦香怜呵了一声:“你少算了两个人。”
“哦?”
韦香怜:“我也是最近才得知,天僧和地尼尚在人间。”
“当初,找上南陈镇国高手陈鈺,南云地脉的,便是地尼!”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
圣门两派六道,虽然没有几个愿意相助顾秋,但心是向著他这边的。
这三年,也提供了不少消息,暗中庇护了一些义军,甚至还捐献了一些灵草丹药。
而他们不愿相助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从心底里认为,顾秋必败!
雁归浅悠悠一嘆:“两大皇朝,千年世家,是何等深厚底蕴?”
“人力,財力,物力,多到难以想像!”
“我始终想不通,这顾秋和玉妍她们,为何一定要向他们挑战?”
“又拿什么来向他们挑战?”
石之轩摇摇头:“我也无法理解———”
“两位帝皇天命加身,这是上天的抉择,是註定这二人会统治时间!”
“他凭什么要向老天爷抗爭?”
“就凭那些连饭吃不饱的泥腿子?”
石之轩在去年见过顾秋一面,仅仅是这一面,便被他的实力与气度折服。
甚至还动了想要助他的心思·
然而。
魔门之人都是务实的,再三权衡之下,最终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因为,他贏不了!
雁归浅问道:“香怜,如今的陈叔宝和杨广究竟有多强大?”
韦香怜摇摇头:“不清楚”
“如今的他们,实力已经深厚到难以揣测之地步。”
“而且—”
“天命龙皇经一阴一阳,二人联手,实力还会再升一个层次!”
雁归浅神色略显悲痛,嘆息一声:“唉———”
“这就是天命,是上天的抉择,是天道的意志,谁也无法打破!”
“我们,就在这送他最后一程吧—
此时的雁归浅,已然改变对顾秋的印象,对他从小转变为欣赏—·
可越是欣赏,心中越是悲痛。
不忍这个人葬身於此但,即便再是不忍,又能如何?
冒犯上天,谁也救不了他—
天命台。
自古以来,那些帝王將相都喜欢建台。
如钧台,鹿台,灵台,黄金台,章华台,铜雀台等等.
它们是一个时代的华章,是地位的巔峰,是文人墨客笔下流淌的颂词——
可是这些被很多人津津乐道,歌颂称讚的高台之下是什么?
仿佛无人问津,抑或—
视而不见!
只建成一半的天命台,便已彰显雄浑气象。
台基如巨鰲负山,稳若磐石,夯土层层叠叠,大有气吞八荒之势。
青石垒砌的残垣拔地倚天,未竟的飞檐似鹏翼垂天,欲上九霄。
砖石间裸露的卯与夯土,虎踞龙盘,似巨人筋骨崢毕现。
虽未完工,却已勾勒出震撼人心的磅礴之势!
“又死了一个?”
一名监工脸色阴沉,看著瘫倒地上,口中不停地“噗噗”吐著血沫的劳役。
此人七窍渗血,十指指甲翻卷,掌心血肉模糊,
槛楼麻衣裹著鳞瘦骨,鞭痕纵横交错,新旧血疝层层叠叠·
“大,大人,我,我还死.噗我还能干活——”
监工仿若没听见一般,对著身后的几个隨从说道:“拖走吧。”
“是。”
两名壮汉上前,各自抓起那人的两条腿,便朝著远处走去。
“我,我还没还没—
那名劳役十指紧紧扣进地面,指尖在地面犁出五道血沟。
他浑浊眼珠里布满血丝,瞳孔因剧痛而涣散,却仍强撑著仰头望向监工,乾裂的嘴唇一张一翁:
“求,求你·—.”
“求你———
可监工早已转过身去,望向那座尚未建成的天命台。
他眼底进发炽热,瞳孔里倒映著骄傲,自豪,喃喃低语:“这等震古烁今的神跡,正是天命所归啊——...“
最终。
那名劳役还是被拖出工地之外,扔在一辆装满户体的马车之上。
“拉走吧。”
两人扔完『户体』后,便转身朝著天命台走去。
看著那个尚未工,便已呈现雄伟气象的高台,他们的眼底也进发炙热,瞳孔也倒映著骄傲“驾~~!”
马夫扬了一下鞭子,马蹄当即甩动,朝著远处走去。
剧烈的顛簸下,那名刚刚昏死的劳役又甦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眸,只见身旁满是横七竖八的躯体。
有的头颅歪向一侧,喉管裂开的伤口里爬著黑蝇,浑浊的眼珠还瞪著半空。
有的双臂反扭成诡异角度,指甲全被磨掉,指骨白森森戳出皮肉。
更有一具尸体腰部被压烂,肠肚混著血泥淌在车板上,蛆虫正从溃烂的伤口里密密麻麻钻出来。
腐臭混著血腥味直衝鼻腔,令人作呕!
在剧烈顛簸中,断肢残臂间的血水流淌交错,在车板上匯成暗褐色的黏腻.
“我,我还没,没死———”
赶车的马夫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淡漠道:“没死也没用了。”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每个都嘟囊著没死,没死———”
“我就不明白了,就这种日子,你们还没过够?”
“非要垂死挣扎,回去受苦?”
“我看呀,死了,倒是解脱了。”
“你就躺在那吧,可能一天,也可能半天,你的苦日子就结束了———
闻言。
那名劳役仿佛被抽乾了仅有的一丝气力,瘫在尸体之上,望著碧蓝天空,眸光渐渐涣散—
是啊。
死了也就解脱了——
这猪狗不如的苦日子,终於到头了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这笑意看不出是喜,是苦眼睛也缓缓闭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突然!
无尽的黑暗裂开缝隙,一束柔光倾泻而下。
恍惚间,他看见自家那间漏雨的茅屋,妻子鬢角沾著草屑,怀中幼儿啼哭不止,却仍颤抖著双手將粗布衣裳叠进行囊。
“路上省著吃。”
她哽咽著说道,把掺著野菜的窝头塞进他怀里..:
“放心吧,你家男人身体结实的很。』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练过武,不是他们能比的。”
“春娥,我一定能回来。”
“等我!”
陈土根猛地睁开双眸,浑浊眼睛里进射炙热眸光!
“我死了———”
“她们娘俩怎么办?”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