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足勇气,继续说道:“臣以为,当务之急,非是螳臂当车,而应设法与神人接洽!”
“探明其意,或可为我大辽爭得一线生机!”
闻听刺眼,萧绰沉默了。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的紫檀扶手,美眸深处风云变幻。
最终,她疲惫地挥了挥手,凤音带著决断:“传本宫懿旨“
此刻,上京城外,一处简陋的胡肆粗的榆木桌椅,燻黑的泥墙上掛著风乾的羊腿。
扈三娘一身火红劲装在油腻的环境中依旧明艷,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倦与苍白。
她面前摆著半碗腥腹的羊肉汤,一口也喝不下。
短短几日,跟隨顾秋荡平梁山,转战大辽,目睹的杀戮已远超她前半生想像。
从最初的震惊骇然,到如今的麻木。
她看著对面姿態悠然、正慢条斯理撕著饢饼蘸汤的顾秋,忍不住问道:“公子——“
“我们当真要把大辽杀个通透吗?”
顾秋温和一笑:“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
“啊?”
扈三娘一脸茫然,完全不明所以。
顾秋笑道:“我不是来灭族的,而是为了和平。”
扈三娘看著他那温和无害的笑容,再想想这一路尸横遍野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暗暗吐槽“您管这叫和平?”
她感觉自己快要跟不上这位神人的思路了。
一顿饭草草吃完。
两人直奔某位高官的府邸。
片刻后...
院中尸骸交错,暗红的血液浸润了昂贵的波斯地毯,腥气扑鼻。
顾秋与扈三娘刚踏出大门,便看见一队装备精良的辽国铁甲卫兵疾驰而至,在顾秋面前数丈停下。
为首的將军翻身下马,没有丝毫犹豫,单膝重重跪地:“下国臣僕阿古只,即见神人!”
“奉萧太后懿旨,请神人入宫。”
顾秋点了点头:“好。”
大辽皇宫深处,萧绰暖阁不同於议政大殿的威严,此间布置极尽华美舒適。
地上铺著厚厚的暖色波斯长毯,镶金珐瑯暖炉无声吐纳著融融暖意和淡雅暖香。
一尊鎏金孔雀熏炉立在角落,裊娜青烟勾勒著暖味的光影。
萧绰早已屏退所有侍从。
此刻,她並未端坐主位,而是换了一身更为柔美也更显身段的嫣红窄袖宫装。
髮髻松挽,斜插一支衔珠金凤步摇,几缕青丝慵懒垂落颈侧,將那优美的天鹅颈衬得更为诱惑。
顾秋被引入其中,在萧绰对面一张铺著软垫的矮榻上坦然落座。
萧绰亲手执起案上一只剔透的水晶夜光壶,里面盛著殷红如血的美酒。
她唇角著风情万种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莲步轻移,裙无声滑过名贵地毯,款款行至顾秋身侧。
“神人驾临苦寒之地,真是蓬生辉。”
小太后的声音,就如同浸了蜜的丝絛,缠得人酥酥麻麻。
她微微俯身,亲自为顾秋面前的空杯斟酒,
顾秋低头看去,只见她的玉手很是漂亮。
手指纤长白皙,指甲上染著深红的蔻丹,更添妖嬈。
倾倒酒液时,丰的腰肢弯出诱人曲线,饱满的臀线在紧裹的红裳下若隱若现,几乎要蹭到顾秋的手臂。
她倒酒的动作极缓,眸光却始终黏在顾秋脸上,带著浓得化不开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