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半个时辰后。
破布帘被一只纤细玉手轻轻挑开。
裴月里娥款款而出。
昏黄的油灯光晕中,她身著一袭虽显陈旧,却依旧华贵流光的墨绿宫装。
丝绸面料紧裹著她熟透蜜桃般丰胰的身段,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
胸襟开得恰到好处,露出一小片腻滑雪白与引人遐思的丰盈弧度,又被衣料半遮半掩,摇曳生姿。
凌乱的髮髻已被盘成慵懒嫵媚的流云髻,几缕微卷的青丝垂落,贴在她光洁的颈侧,衬得那修长的天鹅颈更加诱人。
脸上污垢尽去,薄施粉黛,眉黛含烟,眼波似水,樱唇点著一抹娇艷欲滴的胭脂红。
虽然身处陋室,但那久经风月浸染的媚骨与风情,此刻被刻意激发出来,生出一种格外强烈的,带刺的妖冶。
她莲步轻移间,仿佛踏著无形的乐章,摇曳生姿地走到顾秋面前,柔软腰肢一折,以一个极富诱惑力的姿態缓缓伏跪在地。
隨著她俯身的动作,丰满圆润的臀线在丝绸下绷出撩人的轮廓,纤腰塌陷,整个背影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s型曲线。
“神人您久等了——”
顾秋:“你说的礼物呢?”
语气像是在问一个寻常物件。
裴月里娥红唇轻启,那抹胭红更加灼眼,
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微扬起优美的下巴,让那线条精致的下頜线与修长雪颈暴露在摇曳的灯影下。
隨后,她伸出涂著鲜红蔻丹的纤长玉指,带著一种极其缓慢而诱惑的韵律,轻轻拂过自己微衣领下的雪腻锁骨......
“神人怎地明知故问呢?”
“奴家,便是献与您的厚礼啊”
一个多时辰后。
“汪汪汪—”
一声声狗叫,传入顾秋耳中,他揽著裴月里娥的纤细腰肢:“宫里还养了狗?”
裴月里娥嫣然巧笑:“没有。”
“只是那赵信每晚都要被宫人拴在门口,每逢有人路过,就要学狗叫而已。”
顾秋摇头轻笑,这帮饱受欺压的太监,宫女报復起来,还真是够狠的啊·—
不过。
多年来,被他害死的太监宫女还少吗?
他的有些恶行,顾秋都都难以启齿。
只能说..
赵信这畜生,活该有此报应!
“走,我们出去看看。”
顾秋揽著裴月里嫦娥纤细腰肢步出陋室。
清冷月光下,呈现出远处的景象。
昔日的帝王赵估,脖颈被拴著一条粗糙麻绳,另一端系在院门腐朽的木桩上。
他蜷缩在冰冷的泥地里,赤裸的上身布满新旧鞭痕与污秽,只能发出虚弱的:“汪汪汪—”
月光照亮他混浊无神的眼,以及脸上糊满的泥污、泪水和尚未乾透的鸡蛋液痕跡。
院外小径上,两名巡查太监正好走过。
赵信那麻木的眼神瞬间落在裴月里娥身上。
她正依偎在顾秋怀中,她依旧美艷照人。
但此刻的裴月里娥,正用一种混轻蔑,怜悯和无限满足的眼神著自己。
只这一眼!
一股难以形容的毒火猛地从脚底直衝天灵!
羞愤,妒恨,滔天的耻辱,瞬间撕裂了他!
那比鞭答痛苦百倍的折磨啃噬著他。
自己形如猪狗,她却攀附上了终结自己的一切的至高存在。
她美艷如初,甚至更加光彩照人?
她眼中的鄙视,更將他如蚁般踩入地底!
“听鸣——
赵估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悲鸣,眼球因充血而暴凸,浑身剧烈抽搐颤抖起来,比任何一次挨打都痛苦万分。
但他又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双居高临下俯视著自己这滩烂泥的眼睛。
“汪汪·—·汪最终,所有的屈辱都化作了更响,也更为悽厉的犬吠。